裴硯之也松開了握著劍柄的手，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。
“很好?！?/p>
“從今天起，你就不叫阿蕪了?！?/p>
“你的名字，叫林菀螢。”
3
接下來的日子，我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。
裴硯之請來了京城最好的裁縫，最好的妝娘，最好的教習嬤嬤。
他們要做的，就是把我從頭到腳，徹徹底底地改造成林菀螢的樣子。
我的衣服被換成了林菀螢喜歡的款式。
我的頭發(fā)被梳成了林菀螢的樣式。
我的臉上被涂上了厚厚的脂粉，模仿著林菀螢的妝容。
教習嬤嬤一遍又一遍地糾正我的言行舉止。
“菀螢小姐走路時，步履輕盈，如弱柳扶風?！?/p>
“你這走得虎虎生風，像什么樣子！”
“啪！”
一戒尺狠狠地打在我的小腿上。
“菀螢小姐說話時，聲音嬌柔，含羞帶怯?！?/p>
“你這聲音跟個男人似的，重來！”
“啪！”
又是一戒尺。
我的身上，舊傷未愈，又添新痕。
林菀螢每天都會來看我的“學習進度”。
她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監(jiān)工，對我指指點點。
“哎呀，阿蕪姐姐，你這腰挺得太直了，不像我?！?/p>
“我身子弱，總是微微含著胸的。”
“還有你的眼神，太冷了，沒有我這種不諳世事的純真?！?/p>
她說著，還親身給我示范。
那矯揉造作的樣子，看得我陣陣作嘔。
最讓我無法忍受的，是她還要“指導”我如何伺候男人。
“老皇帝年紀大了，你不能像伺候硯之哥哥那樣，太主動了。”
“你要表現(xiàn)得害羞一點，欲拒還迎，這樣才能勾起他的興趣?！?/p>
“還有，記得在床上的時候，要多叫幾聲‘皇上’，男人都喜歡這個調(diào)調(diào)。”
她湊到我耳邊，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，低語道。
“就像你叫‘少爺’一樣，不是嗎？”
她的每一句話，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，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。
我死死地咬著嘴唇，不讓自己發(fā)出一絲聲音。
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。
我忍。
為了我那卑微的，不值一提的性命。
也為了還他那所謂的“救命之恩”。
盡管，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分不清，到底是誰欠了誰。
入宮的前一夜，裴硯之來了。
他屏退了所有的下人，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。
他沒有說話，只是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，死死地盯著我。
然后，他像一頭發(fā)狂的野獸，猛地將我撲倒在床上。
他瘋狂地撕扯著我的衣服，在我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青紫的印記。
他的動作粗暴而野蠻，沒有半分憐惜。
這不像是在溫存，更像是在發(fā)泄。
發(fā)泄他即將失去一個聽話玩物的憤怒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