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月后,我在一次商業(yè)晚宴上,再次見到了他們。
那時的我,已經(jīng)完全適應(yīng)了虞氏集團總裁的身份。
在榮家的幫助和自己的努力下,我成功地讓危機重重的虞氏集團起死回生,甚至比以往更加輝煌。
我穿著一身高定禮服,挽著榮斯年的胳膊,從容地游走在各界名流之間,接受著所有人的贊美和追捧。
晚宴中途,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,摟著一個濃妝艷抹、衣著暴露的女人,搖搖晃晃地向我走來,想要敬酒。
那個女人是虞星。
她臉上的妝很濃,卻依然掩蓋不住眼底的滄桑和麻木。
她看到我,身體僵了一下,隨即低下頭,不敢與我對視。
她身邊的男人,顯然不認識我,醉醺醺地榮斯年吹噓道:
“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我新包的女人,星星!”
“活兒好,聽話!你要是喜歡,今晚讓她陪你?”
我還沒開口,榮斯年的臉色已經(jīng)冷了下來。
“滾?!?/p>
一個字,讓那個男人瞬間酒醒了一半。
他看清了榮斯年的臉,嚇得魂飛魄散,連連道歉,拉著虞星就想溜。
就在這時,宴會廳的后門傳來一陣騷動。
一個衣衫襤褸、渾身散發(fā)著餿味的流浪漢,沖破了保安的阻攔,瘋了一樣地朝我跑來。
“月月!月月!”
是季淮舟,他瘦得脫了相,臉上布滿了污垢。
只有那雙眼睛,在看到我時,爆發(fā)出一種駭人的光亮。
他沖到我面前,被保鏢攔下,卻依舊激動地朝我伸出手。
“月月!你看看我,我現(xiàn)在好慘啊!”
“你幫幫我好不好?我們重新開始,我發(fā)誓,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!”
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,所有人都投來看戲的眼神。
我看著眼前這兩個人,一個出賣身體,一個淪為乞丐。
真是諷刺啊。
一個是我曾經(jīng)不顧一切也要去愛的男人,另一個是我曾經(jīng)同情過的妹妹。
我沒有理會季淮舟的瘋言瘋語,只是平靜地看著他。
我的沉默,似乎給了他一種錯覺。
他更加激動地掙扎起來:“月月,你說話?。∧阈睦镞€有我的是不是?”
“我知道的,八年的感情,不是說忘就能忘的!”
他轉(zhuǎn)向一旁的虞星,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厭惡:
“你看看她!她現(xiàn)在就是個出來賣的!”
“只有你,月月,你才是干凈的,你才是最好的!我們才應(yīng)該在一起!”
被當(dāng)眾揭開傷疤的虞星,瞬間崩潰了。
她沖上去,像個瘋子一樣撕打著季淮舟。
“季淮舟你這個王八蛋!你有什么資格說我?”
“要不是你,我怎么會變成這樣!我恨你!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!”
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,丑態(tài)百出,像兩條爭搶食物的野狗。
保安很快上前,將他們拖了出去。
宴會廳里恢復(fù)了安靜,但氣氛卻變得有些微妙。
榮斯年握住我的手,低聲問:“要不要先回去?”
我搖了搖頭,拿起一杯香檳,走到大廳中央,對著所有賓客,微微一笑。
“讓大家見笑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