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穿著白色真絲睡衣,兩只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搭著龍頭拐杖,正背對著她。
傅晏斯在跟他說話,管他叫傅霖凜。
沈漾青挑起眉,看來沈霖凜還是保持著沈家的稱呼,沒太改動。
但傅霖凜整個人的狀態(tài)都懶懶的,不愛理人。
沈漾青覺得,傅霖凜應該更嚴重了。
老七傅霖凜在很久以前,其實是跟傅寒梟一樣活潑好動,能說能跳的人。
因為追逐賽車夢離家出走被抓回來,沈耀把他右腿打斷,落下病根,成了個瘸子。
從此以后,他就吊著一口氣,有一種「活著可以,死了也行」的隨意感。
連確診精神病的傅尋鶴都不放心他:“霖凜,你有事一定要記得跟我們說啊?!?/p>
傅霖凜撐著拐杖,悶聲不語。
這話題就這么結束,他們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。
傅忱說得最多,畢竟他是娛樂會所,掌握一手情報,跟他們說最近瀾城頂層人物頻繁變動的關系網(wǎng),商討怎么能從里面掙錢,利益最大化。
沈漾青非常感興趣,就把縫隙開得大了一點,豎著耳朵聽。
突然,坐在她旁邊,撐著龍頭手杖的手悄無聲息地鉆進被子里。
沈漾青一怔,借著電視微弱的光,看到這清瘦的手腕上有割腕的痕跡。
她還沒等看清,這只手像條蛇,消失在她眼前,進入警戒區(qū)。
她迅速掐住對方的手,跟掐住水里游動的魚一樣,狠狠擰他一下。
這只手卻像感覺不到疼,靈活地反擒住她,在她掌心寫字。
「你想再刺激他們一次?」
她擰起眉,覺得這完全就是沒有道理。
憑什么她要因為不驚動別人就要忍耐他的騷擾???
她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!
“嘶......”
“傅霖凜?你怎么了?”
傅尋鶴坐在傅霖凜身邊,聽到這很細微的呼痛聲,立刻敏感地看向弟弟。
傅霖凜生得貴氣卻又帶了些鬼氣,皮膚白得透光,冰肌玉骨形容他很是恰當,有些女相,眼尾下垂,嘴角卻是上揚的微笑唇,剛洗好的頭發(fā)柔軟地落著,儼然一個頹廢清貴的豪門公子。
此時,他的臉上泛著紅暈,房間沒開燈,沒人看得清。
他說:“沒事,只是刀疤在痛?!?/p>
傅尋鶴憐惜地拍拍他的頭:“沒事了,弟弟,漾漾在我們身邊,你看,我現(xiàn)在都不犯病了,你也別再尋死,咱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,比什么都強?!?/p>
傅霖凜垂眉斂目,乖巧地嗯了一聲。
其他兄弟還在談生意,傅忱走下床:“我給你們聽一下我收集的錄音?!?/p>
傅霖凜向后坐了坐,借著傅尋鶴身形的遮擋,整個人隱在陰影里,手又鉆進被子。
沈漾青又要咬他,他卻很靈活地躲起來,在她大腿上寫字。
「想你?!?/p>
沈漾青:“......”
傅霖凜又寫道:「我可以表現(xiàn)得比傅忱還好,你想不想試試?」
沈漾青來了興味,握住他的手,寫道:「怎么好?」
傅霖凜:「爬的比他好,心動嗎?想不想玩玩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