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漾青呼吸一滯,向后踉蹌,掉進(jìn)誰的懷里。
“都準(zhǔn)備好了?!?/p>
傅忱沉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,像是一堵厚重的墻,擋住她的去路。
“待會就會來人全程照顧傅霖凜,我們可以先去其他地方等著?!?/p>
沈漾青瞳孔驟縮,驚愕看向傅忱:“怎么會——”
傅忱迎上她震驚的視線,臉上沒什么表情,眼神卻很溫柔:“怎么?搞定這件事情很難嗎?”
傅霖凜聽得著急:“那漾漾豈不是會跟我分開?”
傅忱斜眼睨他:“本來也是你自己作死,而且時間還沒到你,你急什么?”
傅霖凜眉心擰成川字:“我看你們就是急著跟漾漾在一起。”
旁邊的傅寒梟噗嗤一樂,摟住沈漾青的腰:“既然忙完了,我們?nèi)グ察o的地方,繼續(xù)談剛才的話題吧。”
沈漾青頭皮發(fā)麻:“不行,我就在這里,哪也不去?!?/p>
傅寒梟充耳不聞,嬉皮笑臉地推她:“哎呦走吧,我都等不及啦!”
沈漾青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出糗,手緊緊掐著移動病床。
她捏得很用力,骨節(jié)泛白,在人山人海的急診大廳里,是無聲的抗議。
無名指上的鉆戒也在其中,在醫(yī)院的冷光照射下閃閃發(fā)光。
傅忱掃了眼自己的同款婚戒,呼吸發(fā)沉,去抓她的手。
沈漾青絕望抬頭。
她的眼睛很紅,鼻尖也紅,眸子濕漉漉的,勾人得很。
“我不走?!?/p>
“二哥,我不要走?!?/p>
傅忱聽得耳朵酥麻,胸口起伏的弧度大了很多。
他不說話,回望她含淚的雙眼,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。
沈漾青非常要臉,她討厭在公共場合大呼小叫,甚至吵架。
她不喜歡別人舉著手機(jī),跟錄猴子一樣錄她。
所以這么多人的地方,愣是無人發(fā)現(xiàn)他們相處的異常。
她被傅寒梟和傅尋鶴拽走了。
傅之珩從后面走過來,賤兮兮地跟傅霖凜打了個招呼:“謝謝你啊,七弟,還得是你,你要不整尋死覓活這一出,哪能有沈漾漾的真情告白?”
傅霖凜氣得臉都綠了:“滾!”
傅見雪和傅景深路過,異口同聲地跟傅霖凜打了個招呼:“你好啊,挖井人?!?/p>
傅霖凜:“你倆也滾!”
傅忱薄唇微彎,邁步走出,傅霖凜突然抓住他,警告道:“五點(diǎn)交接,把人給我?guī)??!?/p>
傅忱斜他一眼,冷漠地抽回手:“你自己來搶?!?/p>
傅霖凜:“......”
傅忱心情有點(diǎn)好,摩挲著自己指腹上的婚戒。
男士婚戒上鑲嵌著幾顆簡單的小鉆,本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,但可能是因?yàn)榕宕魍畹娜速x予它特殊的意義。
總是看著看著,就會走神。
傅晏斯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,一道呼喚從耳邊響起:“傅總,我們到了?!?/p>
浮空車懸停在小區(qū)的陽臺口,他踏上陽臺,接過劉秘書遞給他的禮物:“你可以回去了?!?/p>
這里是距離公立醫(yī)院最近的一套房產(chǎn),走路不過五分鐘。
陽臺識別他的人臉:“您好,傅晏斯先生,歡迎回家。”
他表情不變,手卻開始躁動地扯了扯領(lǐng)帶,踏步進(jìn)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