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漾青仰頭盯著他的眼睛,像一只優(yōu)雅漂亮的貓:“你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?!?/p>
傅忱劍眉皺起,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問,老實回答:“還行?!?/p>
沈漾青:“下一個?!?/p>
傅寒梟擠進來,討好一笑:“老婆?!?/p>
傅寒梟長得很漂亮,杏眸白肌,眼下就算是生著病,也有生病的破碎美感。
沈漾青凝視他,在他身上看到了其他兄弟的影子。
她仔細(xì)幫他搓著手,感嘆不已:“傅寒梟,你雖然沒跟我們一起長大,但是你融合得很好,果然是天生的沈家人?!?/p>
傅寒梟被她洗得身上邦邦硬,聲音有些沙?。骸拔乙彩堑谝淮斡屑胰?,我很渴望能夠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?!?/p>
沈漾青:“哪怕犧牲健康?”
傅寒梟:“?我沒有犧牲健康啊?!?/p>
沈漾青看他一眼,眼睛跟鉤子似的,像勾住了他的心。
“下一個?!?/p>
傅尋鶴要搶,傅晏斯卻按住他的肩膀:“我來?!?/p>
傅尋鶴不高興地撅起嘴,給大哥讓了位置。
傅晏斯神色陰沉,走到沈漾青面前,仔細(xì)看她的臉。
她從剛才開始,就帶著很奇怪的笑。
他看不懂,他必須要看懂。
沈漾青打開水龍頭,浸濕他的手:“傅晏斯,拿到U盤開心嗎?”
傅晏斯垂下眼,看他倆沾染了泡沫,糾纏在一起的手。
她佩戴著其他男人的婚戒,卻和他的五指親密糾纏。
他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沉聲說:“找到了就好,我希望能給你兜底,等你想要U盤的時候,再來找我也不遲?!?/p>
沈漾青笑意加深:“傅晏斯,在你眼里,我沈漾青是什么人?你的情人,還是陪你玩刺激的炮友?”
傅晏斯嚴(yán)肅起來:“你是我的妻子?!?/p>
“是嗎?”
“是?!?/p>
沈漾青一點點擦干他的手,直視他的雙眼。
“如果我是你的妻子,你怎么會不了解你的妻子,拿我當(dāng)傻子?”
傅晏斯一怔:“U盤——”
“我不是在說U盤。”
沈漾青笑意加深:“麻辣燙的木耳有毒,是你干的,對嗎?我的首席老公?!?/p>
傅晏斯一愣:“我——”
他脖子猛然受力,被沈漾青掐著,狠狠抵在衛(wèi)生間的瓷磚上!
傅晏斯猝不及防,后腦撞到瓷磚,發(fā)出一聲悶響!
他霎時感覺頭暈?zāi)垦?,好一會才緩過來,低下頭,就迎上沈漾青盛怒之下的臉。
“我沈漾青什么事沒見過,你真當(dāng)我看不出你那點小計謀嗎?!”
“......”
傅晏斯呼吸不上,愕然地看著她。
沈漾青還穿著那件抹胸短上衣,胳膊纖細(xì)得幾乎能看到骨骼的形狀,掐著脖頸的手青筋暴起,虎口處那一層皮肉白到透明。
她太瘦了,但力量感并沒有因為消瘦而減退,反而很可怕,像懸在所有人面前的一把刀,壓得他們都喘不上氣。
他們從未見過她發(fā)這么大的脾氣。
沈漾青咬牙切齒:“我是信任你,才把地址給你的,結(jié)果你竟然喪心病狂到投毒,還有那么多人跟著你們一起中毒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