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東霆是冷靜內(nèi)斂的,但不同于一般身居高位者那么高冷難以接近,在不碰到他底線的前提下,霸道輕狂反而會成為他更顯著的性格特點,而這是因為他的家族基因向來如此,他耳濡目染。
做正事時他嚴(yán)謹(jǐn)認(rèn)真,而正事之外他又十分隨和,和手下同吃同飲也是常事,因此,底下的人都敬他服他,就算偶爾他會生氣,也很少是從心底里冒出的怒火,但今天他真的生氣了!
因為林慕言犯傻,也因為他趕走了她。
“新的設(shè)計各位有意見么?”白東霆原封不動的按照林慕言之前和他說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白董,酒水里添加食用金箔的主意我很贊同,但如果酒標(biāo)做成半透明的話”
“按照新設(shè)計執(zhí)行!立刻!”白東霆打斷了對方的話,做了最終決定,他剛才問各位有沒有意見只是隨口問問,因為林慕言說他可以信他,他信了!所以,雖然這么做很冒險,但他還是想信她!
待白東霆回到辦公室時,門是從外面鎖上的,走進去將文件夾放在辦公桌上,耳邊似乎還有林慕言的哭聲,他轉(zhuǎn)而走進休息室,床單還是皺的,被子扔在一邊,卻已空無一人。
他知道沈東的辦事效率,自己說不見,他就一定不會讓林慕言久留,只是地上染血的手帕映在他眼里,讓他不由皺眉,彎腰撿了起來,是他弄傷她了嗎?
想著,白東霆脫下西裝外套,坐在床邊仔細(xì)檢查著被林慕言抓過的位置,顏色略深。
將西服扔在一邊,白東霆閉上眼睛,可半響卻突然又冷笑出聲,該做的都已經(jīng)做了,該傷害的也已經(jīng)傷害了,現(xiàn)在這么低沉給誰看?!何必呢!
甩門走出休息室,將手帕扔在垃圾桶里,開了電腦。
除了女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!然而,進入郵箱之前他先看了一眼股市的情況,開盤不到一小時,林家的股票已然大跌,卻讓他隨之更為沉重,林慕言會被送給連佑赫么
突然,外面?zhèn)鱽砬瞄T聲,讓他下意識的關(guān)了股市頁面,看向沈東:“送回去了?”
“送回去了,只是林家沒人,想來林放應(yīng)該在公司,喬思語母女不知道在哪?!鄙驏|頓了頓正準(zhǔn)備再說點什么,卻突然看見垃圾桶里熟悉的手帕,便低下頭沒有再作聲。
他剛才看林慕言哭的那么可憐,又傻乎乎的不明狀況,便幫了她一把,將手帕留在了休息室,他能看出白爺仍有不舍,不然如果只是不想留想要送走的女人,根本不至于讓他發(fā)脾氣。
但他盡管留下了手帕,可看白爺?shù)臉幼?,他的不舍終究也沒被染血的手帕帶動起來。
“查查那對母女?!卑讝|霆說完覺得自己似乎管太寬了,但轉(zhuǎn)而又覺得林念喬和連佑赫本就是一對狗男女,就算間接在查連佑赫了,便道:“尤其是林念喬!”
“是。我這就去查!”沈東其實樂得去查林家的情況,一是因為這些人很好找,二是因為他能借此事不時的說些和林慕言有關(guān)的事,說不定什么時候白爺突然就正視自己的感情了。
而離開的沈東沒到二十分鐘就又回來了,看著在揉眉心的白東霆,心里有些糾結(jié),這才道:“白爺,徐燕找到了,還有那件事也查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