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論此女煉成不煉成,都不能留”他視線陰冷如蛇,隱有殺意閃現(xiàn)。
臺上時俞,雖然年輕,可煉丹時一舉一動行云流水,儼然有大家風范,與她相比,被丹鼎宗捧在掌心上的阮靜如竟顯得遜色了些。如此天賦,就算今日煉制失敗,若是不除了,日后也恐成丹鼎宗心腹大患。
臺上,阮靜如雖然一向自信,此刻也感到壓力倍增。
她深知道息丹若是煉成,足以讓時俞在這場比試中立于不敗之地。
“怎么可能”壓下心頭的震顫不解,阮靜如咬了咬牙,手中動作不敢有絲毫懈怠,加快了澄心丹的煉制進度。
而本倍感壓力的姜邈,察覺到時俞那邊的異狀,雖也有不解,但心頭擔子一松,郁結(jié)的一口氣一吐,本稍有些慌亂的動作漸漸鎮(zhèn)定下來,恢復了她往日水準。
時俞面前,丹爐內(nèi)的靈光愈加璀璨,仿佛一輪小太陽在爐內(nèi)升騰。
她的手法嫻熟而精準,每一步都顯得游刃有余。
觀戰(zhàn)臺上眾人見此情景,不由得屏住呼吸,生怕打擾了她的專注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那根一丈長的線香已燃過一半,煙灰在周遭落了一小片。
當時間過去八個時辰后,姜邈、丹鼎宗的阮靜如和馮弦歌相繼完成了各自的丹藥煉制。
三人成丹時皆有異象生出,或彩霧玄光、云蒸霧靄,或靈獸顯形、異彩紛呈。
有異象出,便說明三人所煉制丹藥至少都是四品,具體成丹品質(zhì)如何、孰優(yōu)孰劣,則要在之后一同揭曉來論了。
如此,只剩下時俞尚未成丹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,等待著最后的結(jié)果。
頂著臺上臺下所有人的目光,時俞恍若未覺,兀自不緊不慢繼續(xù)著自己的動作。
線香繼續(xù)燃著,已然走過了十分之九,只剩下最后一小截了。
此時,天色早已邁過夕陽、月升,來到了晨曦之前。
引月之純陰,借始陽之柔暉,時俞手腕微轉(zhuǎn),看似只是極尋常的一撥,丹爐內(nèi)的靈氣立刻如波浪推起,層層交疊,霎時間炸開了鍋。
隨著沾染了日暉月華的最后一縷靈氣被引入丹爐,她終于完成了道息丹的融合與注靈。
丹爐內(nèi)的渾厚靈氣在這一刻盡數(shù)匯聚于中央,聯(lián)合運轉(zhuǎn)、生息不止,竟是凝結(jié)成了一顆渾然璨金的丹藥!
霎那間,周圍異象生出,一道璀璨的金光猛然從丹爐頂端噴薄而出!
“成了!”江亭川眼中閃過一絲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