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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7章 (第1頁)

我想透徹了,反而平靜了,“馮先生為了誆出我,真是無所不用其極?!?/p>

他搖晃著杯內(nèi)的紅酒,笑意深濃,“司機(jī)為什么不曾寸步不離跟著你看護(hù),林太太不奇怪嗎。”

我在窗下的紅木椅落座,屋里太干燥,我渴得要命,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,“短信我回你了?!蔽覀?cè)頭凝視他,“你想要我怎樣還你人情?!?/p>

馮斯乾悶笑,“你說呢?”

我說,“你的要求我做不到,我們的關(guān)系就像一個死結(jié),解又解不開,系又不能系?!?/p>

他不疾不徐飲酒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
沒過多久,我感覺燥熱難耐,仿佛有成千上萬條蟲子在啃噬我的骨髓,挖空我的血肉,無孔不入磋磨我,馮斯乾此刻在我眼中變成了解藥,救我出火海的唯一水源。

這樣渴望男人的反應(yīng),我如夢初醒,“你給我下藥了?”

馮斯乾抿了一口酒,“水?dāng)[在茶桌,我有逼迫林太太喝嗎?!?/p>

我大驚失色,用手摳舌根,可茶流入腸胃根本來不及補(bǔ)救了。他一言不發(fā)觀望這一幕,我的驚惶焦躁落入他玩味的眼底,馮斯乾沒有絲毫動作。

我從椅子滑下,倒在地毯里,這里的一切都如同著了火,壁爐越來越熱,溫度越來越高,我翻動著,像一塊滾燙的烙鐵,一觸即發(fā)。

我咬牙死撐,誓不求饒。

馮斯乾恨極了倔強(qiáng)的韓卿,一再逃脫他,算計(jì)他??纱藭r他也愛極了我這副不屈服的模樣,像豎起滿身刺的小野貓,充滿攻擊性,卻又可憐兮兮無法攻擊他,在他的籠子里掙扎,飽受摧殘,插翅難飛。

馮斯乾像一個沒有心,更不懂仁慈的魔鬼,用英俊的皮囊偽裝,掩蓋自己的麻木與黑暗。他居高臨下俯視我,隨時要踐踏獵物灰飛煙滅。我仍舊逃不掉,除非我永不踏出那扇門,不與任何人接觸,關(guān)在里面三年五年,直到馮斯乾厭倦了貓捉老鼠的游戲。他竟然脅迫江太太釣我上鉤,他步步為營,我步步危機(jī),如何逃得過他的連環(huán)陷阱。

我爬過去,抓住他西褲的褲腳,大口呼吸,“馮斯乾,我受不了了?!?/p>

他彎下腰,“林太太哪里受不了?!?/p>

這種玩意勁兒是真大,滿腦子什么也不想,只想發(fā)泄,曾經(jīng)相纏的場面中了魔一樣在眼前重放,越抗拒它,遺忘它,它越清晰猛烈,偏偏和我理智作對。我伸出手,顫顫巍巍觸摸他皮帶,馮斯乾任由我觸摸,還故意順從我,將腰腹貼得更近。

當(dāng)我順利握住他的金屬扣,只需稍稍一彈,便能夠解開它,澆滅我的火,拯救我的崩潰,我殘存的理智又剎那回籠,強(qiáng)迫我縮回手,“你有種殺了我。”

他手心流連過我緋紅的面頰,“我不舍得林太太。”

他口腔釋放出尼古丁的濃重氣息,自上而下噴在我鼻尖,醇厚野性,蠱惑至極,更催發(fā)了我體內(nèi)難以抑制的欲念,我面容痛苦猙獰抄起桌角的茶壺,玩命砸向他,聲嘶力竭大喊,“馮斯乾,你不殺了我,我一定會殺了你!”

他低低發(fā)笑,“還有更刺激的,林太太想知道嗎。”他扳住我的頭,撇向右側(cè)一堵墻,“那是攝像頭。林太太稍后展示的所有面目,你的放浪勾人,我的不為所動,都會被記錄。林宗易的太太如此不守婦道,難堪的不是我?!?/p>

我惡狠狠瞪著他,“馮斯乾,你卑鄙無恥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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