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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警官和我的律師,用一種看史前生物的表情看著我。

我的話,顯然超出了他們二十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認(rèn)知范疇。

“許南音,你”律師剛要開口勸我去看精神科。

我打斷他:“王警官,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。如果我的推論成立,周巧巧是不是構(gòu)成故意sharen、栽贓陷害、以及保險詐騙未遂?”

王警官沉默了很久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
“那江召白呢?作為共犯,教唆并協(xié)助,他能逃的掉嗎?”

“逃不掉?!?/p>

“好?!蔽艺酒鹕恚澳俏揖徒o你們一個機(jī)會,一個把他們兩個,連同那門惡毒的邪術(shù),一起釘死在案卷上的機(jī)會?!?/p>

我提出了要求。

我要和周巧巧對質(zhì)。

律師當(dāng)場反對:“不行!她現(xiàn)在精神狀態(tài)不穩(wěn)定,萬一傷到你”

“我就是要她傷我?!?/p>

我看著王警官,一字一句:“只有我和她都躺進(jìn)醫(yī)院,藏在幕后的江召白,才會安心的出現(xiàn),不是嗎?”

王警官沒有立刻答應(yīng),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
半小時后,我被帶到了另一間審訊室。

周巧巧已經(jīng)換上了一身干凈的囚服,頭發(fā)也梳理過,只是那張蒼白的臉上,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楚楚可憐,只剩下一種破罐子破摔的陰鷙。

她看見我,竟然笑了。

“南音,我就知道,你舍不得我一個人。”

“是啊。”我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,“畢竟,沒了我這個垃圾桶,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垃圾,該往哪兒倒呢?”

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我什么意思?”我學(xué)著她的樣子,歪了歪頭,“意思就是,你除了會哭,會搶,還會什么?哦,忘了,你還會sharen。業(yè)務(wù)范圍還挺廣。”

“許南音!”她猛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
“別叫這么大聲。”我掏了掏耳朵,“你是不是覺得,只要跪下,全世界都得給你讓路?可惜了,這是警局,不是你家靈堂,沒人吃你那一套。”

兩世的恨意,壓抑在我胸口,像一座即將噴發(fā)的火山。

我站起身,繞過桌子,走到她面前。

“啪——”

一個清脆的耳光,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
周巧巧被打的偏過頭去,嘴角滲出了血絲。

她沒有哭,也沒有鬧,只是緩緩的轉(zhuǎn)過頭,用一種極其詭異的表情看著我。

她又笑了。

“許南音,你還是這么蠢?!?/p>

話音未落,她猛的抓住桌上那支供她簽字畫押的鋼筆,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狠戾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狠狠刺向我的脖子。

一切都發(fā)生的太快了。

冰冷的筆尖刺入皮肉,溫?zé)岬难查g涌了出來。

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。

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,我看見周巧巧拔出那支沾滿我鮮血的鋼筆,毫不猶豫的,又狠狠扎進(jìn)了自己的大腿。

她對自己,比對我更狠。

門被撞開,警察們沖了進(jìn)來,一片混亂。

我看著同樣被抬上擔(dān)架的周巧巧,她隔著人群,向我投來一個笑臉。

我也笑了。

魚兒,終于上鉤了。

我對匆忙趕來的王警官,用盡最后的力氣,虛弱的吐出幾個字。

“警官通知我爸媽帶上最好的錄像設(shè)備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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