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爾斯快步走到溫頌的身邊,他再顧及不得什么,直接坐在溫頌的身側(cè)。
肩膀上的鮮血已經(jīng)流了很久,和她的衣服黏在了一起。
秦胥站在另一側(cè),小心的用匕首劃開她肩膀上的衣服,露出白皙的肩頭。
白色和紅色的對比,沖擊著秦胥的視野。
在白色的映襯下,傷口分外的可怖。
秦胥小心謹(jǐn)慎的將傷口周圍的布料用刀割下,只留下了那一小片黏著傷口的布料。
“可能會有點疼?!鼻伛懵曇艉茌p。
溫頌抬起頭來,精力已經(jīng)比她剛回來時候的狀態(tài)好了許多,“嗯,沒事?!?/p>
明明自己是傷者,卻反過來安慰他們。
怎么可能不擔(dān)心——
“嗯?!鼻伛憧酥谱∽约喊l(fā)顫的嗓音。
明明疼在她的身上,他卻仿佛感同身受。
如果有可能,他希望受傷的人是他。
那一塊布料和傷口黏合的太久,幾乎與血肉融為了一體。
剝離開來的時候,溫頌的眼皮輕顫了一下。
在看到里面子彈構(gòu)造的一瞬間,秦胥的手指猛地攥起。
那些子彈已經(jīng)在溫頌的身體里生了根,發(fā)了芽。
它仿佛是一顆種子,只要遇到血肉就會扎根,同時瘋狂吸收著旁邊的血肉,然后長出屬于自己的尖刺,動一下,都痛苦萬分。
秦胥難以想象溫頌忍受著怎樣的痛苦。
“媽的!”
霍爾斯看到那顆子彈的瞬間,第一次爆了粗口。
別讓他抓到那些人,否則他一定會將他們碎尸萬段!
因為子彈已經(jīng)在血肉里深深扎根,沒有辦法單獨將子彈挖出來。
必須要連同周遭的血肉一起挖下,然后將治愈藥劑倒進去,包扎。
這個過程,即使是強大的哨兵也會忍不住叫出聲。
在刀尖挖下去的瞬間,溫頌的手指猛地攥緊,指甲嵌入掌心,卻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
霍爾斯一把將溫頌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臂上,“抓我。”
疼的話,抓他。
別抓自己。
“叮。”
一顆子彈挖出。
秦胥快速將治愈藥劑倒進去,倒進去的瞬間,溫頌控制不住的悶哼了一聲。
這和往傷口倒酒精沒什么兩樣。
兩人齊齊抬頭,神色緊張的看著溫頌。
“繼續(xù)。”溫頌說。
秦胥狠狠閉了下眼睛,用最快的速度給溫頌包扎好,又迅速開始處理下一枚子彈。
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讓溫頌減少痛苦!
很快,第二顆子彈挖出來,溫頌死死閉著眼,汗順著額角流下。
霍爾斯別過頭,手指攥起又立刻松開。
拿起一旁的紙巾,一點點給她擦著汗,動作放到了最輕。
倒入治愈藥劑之后,秦胥快速又將傷口包扎好。
“好了?!?/p>
聽到秦胥出聲,溫頌方才睜開眼,臉色比方才更蒼白了幾分,“多謝。”
兩人看著溫頌,眸中滿是擔(dān)憂。
溫頌知道他們想問什么,但她現(xiàn)在實在是太累了,累的手腳都抬不起來了。
“等我睡醒?!?/p>
伴隨著話音落地,溫頌整個人陷入了沉沉的睡眠。
與此同時,小獅子和小黑豹猛地跳出來,緊緊的包圍在小觸手的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