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已經(jīng)不早了,電話那邊謝書墨顯然也沒有休息,聲音溫柔。
“怎么了明煦?”
“忙完了嗎最近?怎么這幾天都沒來別墅?”
以前從來不需要段明煦多說什么,謝書墨每天都會空出大把的時間來別墅陪安安。
可是自從蔣靜舒來到別墅后,謝書墨來別墅的時間也遠不如從前。
電話另一邊,謝書墨嘴角的笑容斂了斂,她最近都快急的嘴巴都生泡了,哪有時間去管安安?
以前她把安安當做打動段明煦的契機,但現(xiàn)在安安就是一個棄子,哪里用在她身上浪費那么多時間?
“最近實在有些太忙了,等我忙完這段時間,就會去陪安安的,我看看明天要是有時間的話,去陪安安一會兒,實在抱歉明煦,要不是抽不開身,我怎么舍得不去陪安安,這幾天我都要想死她了。”
謝書墨的聲音透過電話筒傳過來,溫柔又親昵。
段明煦幾次張了張嘴,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其實他想說,她完全可以把重心放在安安身上,搞那些事情在他看來都沒有什么意義。
但這是謝書墨的事業(yè),他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這些年其實他對謝書墨是心有愧疚的,從一開始他們就說好了,只是商業(yè)聯(lián)姻。
謝書墨完全對安安沒有任何責任義務,她卻盡職盡責的照顧了安安四年,陪在安安身邊的時間比他這個當父親的都要多。
現(xiàn)在她有自己的事情,他怎么可能這么自私的提出讓謝書墨把重心放在家庭上。
本來他們不過就是契約婚姻而已。
良久,段明煦才有些沙啞開口。
“那就多謝你了,早點休息,別太累到自己。”
掛了電話,回想著段明煦的聲音,謝書墨的心里甜滋滋的。
而段明煦在收拾利索后便起身離開了別墅,驅車前往了公司。
回來只不過是為了和蔣靜舒同房罷了。
第二天,天氣是難得的放晴,安安一出來,便奔著院子里的秋千而去。
她想要玩秋千很久了,可是這幾天天氣不好,濕噠噠的,傭人不允許她去。
蔣靜舒隔著一段距離,悄無聲息的跟在她身后。
或許她不應該再出現(xiàn)在安安面前。
但是她忍不住,這是她十月懷胎滿懷期待生下來的孩子,她控制不住的想要關心她,想要多看看她。
昨天晚上回去,一晚上她都沒有休息好,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傭人說過的話,還有安安小小的落寞的背影。
她真想好好的陪陪她呀,可她根本沒有這個資格。
正想著,一道倩麗的身影從別墅外緩緩走來。
隔著老遠一段距離,蔣靜舒就認出來了,來人是謝書墨。
她迅速側過身,躲到了一旁的建筑后。
旁人或許不一定能認出來她,但是謝書墨一定是可以的,她絕對不能出現(xiàn)在謝書墨面前!
“媽媽!”
看到謝書墨安安整個人眼睛都放光了,小短腿噔噔噔的從秋千上下來,一溜煙的跑到謝書墨面前,撲到了她的懷里。
傭人在旁邊焦急的不行,“安安小姐,你慢一點?!?/p>
安安興奮的臉色有些發(fā)紅,緊緊的抱著謝書墨不松手。
她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有看到謝書墨了。
“媽媽,你工作忙完了嗎?”
她抬起小腦袋,黑溜溜的眼睛,眼巴巴的望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