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蕭君黎現(xiàn)在是什么關(guān)系?為什么他從無憂樓一路追過去救你?”
喬嘉茵聞言果然變了臉色,兩人之間的氛圍驟然降溫,一場暴風(fēng)雨醞釀著即將席卷而來。
她盯著眼前的男人質(zhì)問:“你怎么知道他是從無憂樓追過去的?你還在監(jiān)視我是嗎?”
昨夜蕭君黎送她回去時的確說過,見她匆匆出門后怕遇到什么危險,就帶人跟了過去。
不過他召集人手花了些時間,到了湖畔大柳樹時沒看到任何人影,便沿著岸邊一路往湖心亭尋去。
景綻沒有回答,而是繃著臉色反問:“你和他仍舊藕斷絲連保持來往對嗎?”
當初兩人見面開始,他心底就極其害怕不安。
怕蕭君黎和他一樣很快就認出喬嘉茵。
更怕喬嘉茵主動對那男人坦白自己的身份。
畢竟他們曾經(jīng)對彼此都有感情,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。
茵茵不愿意認他,不見得不愿意認那個男人。
但后來茵茵一再跟他強調(diào),她與對方只是“陌生人”的關(guān)系。
他的行為反而會讓蕭君黎起疑。
所以自那之后他再沒對蕭君黎做過什么。
可他們后來又有了來往,一次,兩次,他都忍了。
眼見著他們就要舊情復(fù)燃,他怎么可能還忍得下去?
喬嘉茵也懶得回答他的問題。
反反復(fù)復(fù)解釋過無數(shù)遍,這人仍舊疑神疑鬼盯她盯得像個犯人。
她也的確心虛,害怕無憂樓的秘密早晚被“盯”出來。
因為“監(jiān)視”的問題兩人爆發(fā)過多次矛盾。
但這混蛋就是死性不改!
簡直無可救藥!
累了,毀滅吧!
她再不想搭理他了。
猛然推開對方,她掀開被子赤腳下了床,就這么穿著里衣打算離開。
景綻被這一推手里的藥碗陡然灑落在地,“啪嚓”碎開。
眼見女人怫然大怒,下了床就要決絕離開,他徹底慌了。
“嘉茵?”
他立刻追上去,抱住對方的腿跪下,聲音頃刻哽咽,“茵茵!”
他不能讓對方就這么生著氣離開,否則就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他眼眶乍然濕紅,緊緊抱住喬嘉茵的腿泫然淚下,委屈哭訴:
“他到底有什么好?為什么你總要跟他牽扯不清?
你總哄我說我們才是一家人,卻一點不妨礙你出去找別人是嗎?
你為什么就不能只愛我?只將我視作唯一?我到底哪里不如他?!
你告訴我,你喜歡他什么?我可以去學(xué),去模仿,哪怕做他的替身也好
我只求你,不要再拋下我!求你只喜歡我,好不好?”
喬嘉茵被死死抱住動彈不得,對方將臉埋在她腰間。
濕熱的淚水浸透衣料灼燙著肌膚,澆滅她心底大半的火。
她閉了閉眼嘆口氣,低頭去看跪在腳邊的人。
“那你又是怎么對我的?”
她聲音緩和下來,但語氣仍裹滿質(zhì)問,“你可曾真將我的話放在心里?
我說了多少次不想被監(jiān)視,為什么你就是做不到?”
“我沒有再監(jiān)視你?!?/p>
男人抬起頭,眼睫沾著淚,鼻尖通紅,“監(jiān)視你的人早在你‘挾持’我那次就撤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