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庭祎想想也對,釋然一笑。
是啊,享受當(dāng)下吧
今天恐是入冬前的最后一個艷陽天。
北城西湖公園內(nèi),兩人共乘腳踏船,傅淮祖全程就是拍拍拍。
不僅拍,似乎還在跟誰分享,他的手機開了防窺,季雪芙想看都看不到。
她受不了他的疏離,再次主動搭話:“阿祖,我們合照一張吧?!?/p>
“沒興趣。”
傅淮祖漫不經(jīng)心說著,把剛剛拍的又發(fā)給沐庭祎,暗忖這家伙在干嘛,怎么都不回。
“拍張照好交差嘛,你就不怕傅叔叔到時候又嘮叨你啊?!?/p>
“那用你的拍吧。”
傅淮祖墨鏡也不摘,跟個大爺一樣抱臂靠著。
季雪芙舉起手機靠近他,看他一副冷臉,嬌嗔:“哎呦,笑一下嘛。”
傅淮祖沉氣,扯起嘴角。
季雪芙看著他俊逸的側(cè)顏按下快門,她的直覺告訴她,他現(xiàn)在一定有女人。
既然她抓不到那就先忍著,這也是作為豪門太太的第一課。
只要他最后的結(jié)婚對象是她就行。
因為她到底不是季家的親生孩子,甚至連這個身份也是她從親生妹妹那搶來的。
可那又怎樣,只要她嫁給他,她就能真真正正地飛上枝頭做鳳凰!
港淮大的晚自習(xí)每天都有,只是周五到周天要放松些。
今天是周六,往日總是坐滿的教室,今天格外稀疏。
沐庭祎的手機還是消息不斷,此刻傅淮祖正在和季雪芙吃晚餐。
他發(fā)完信息把手機放下,拿上刀叉慢條斯理地切牛排。
“阿祖,我們喝一杯吧?!奔狙┸綄⒁槐购玫募t酒遞給他。
酒里下了催情劑,無色無味,是她趁他拍照時偷偷放進去的。
傅淮祖面無表情地注視她片刻,接過。
沐庭祎回復(fù)完傅淮祖,剛把手機放下,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過來。
她看到來電人是媽媽,不好的預(yù)感乍現(xiàn),倉惶離座。
“喂媽媽,怎么了?”樓梯口的走廊處,沐庭祎急忙將電話接起。
萬芳華的抽泣聲先從那邊傳了過來。
“祎祎啊,沐釗病重了醫(yī)生說腦損傷程度大,手術(shù)復(fù)雜,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”
什么?
沐庭祎驚顫,腳下一退。
萬芳華聲淚俱下:“我們實在負擔(dān)不起了,準(zhǔn)備帶你哥回國治療,家里房子也要賣了。你退學(xué)回來吧,你哥他,沒這個命”
打擊接踵而至,沐庭祎捂著嘴,淚光盈盈,脫力般靠在墻上握緊了手機。
“怎么了?”陸奕然追出來,在她面前問。
沐庭祎傷心到不斷抽噎,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陸奕然沒有追問,只是輕輕將她摟進懷里。
沐庭祎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,哭了很久。
再次抬眼,赫然看見出現(xiàn)在樓梯口,一臉陰郁注視著他們的傅淮祖。
陸奕然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,回頭與那人對視上。
沐庭祎反應(yīng)過來想推,陸奕然卻當(dāng)著傅淮祖的面將她抱得更緊。
彼時鈴聲打響,走廊涌進來一波人流。
“那不是沐釗和陸奕然嗎,咋抱在一起了?”
“我就猜他倆有情況。”
“哇,原來真的是一對啊,腐女的福利來了!”
正當(dāng)眾人議論紛紛,傅淮祖卻大步上前拽過沐庭祎,在一片驚呼聲中踏上階梯離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