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確實有些荒涼,地勢比較高,四周都是玉米地,從這里看下去能看出很遠,兩人站在磚廠門口,透過生銹的鐵門看向里面,磚窯已經(jīng)長滿野草,院子里也滿滿都是。
劉飛陽抬起腳,粗暴的踹在鐵門上,鐵鏈子發(fā)出鐺啷啷的聲音,門沒開,門墩子險些倒掉。
“有些破舊啊…”洪燦輝無奈的感慨一句。
“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…”劉飛陽沉重的回道,想得美是一回事現(xiàn)實是另一回事“挖土、和泥、打胚,燒制,還得有熟練工人,事情很多,最關鍵的是周期問題,黏土晾曬和燒制很費時間,能不能趕上縣里建設!”
“這個我不咋懂”洪燦輝緩緩說出一句,他上過大學也是經(jīng)濟類畢業(yè)不假,可大學里學習的都是《微觀》《宏觀》《西方經(jīng)濟》等等,都是大理論,不適用這里。
劉飛陽在之前就已經(jīng)把燒磚所需的流程都研究透徹,如果現(xiàn)在讓他當個燒磚工人,可能也有半副架子,他在心里簡單計算過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臨近七月份,做好一切準備,出第一批磚得八月中旬到九月份,而東北這鬼天氣開工建設也就到十月中旬左右,之后下雪了,不可能繼續(xù)建設,別人更不可能因為用自己的磚而放緩工期。
他看門墩子要倒也就沒繼續(xù)踹,后退兩步順著墻跳進去,洪燦輝緊隨其后跳進去,院子很大,至少得有萬平左右,地上還有幾堆幾年前晾曬的黏土,幾堆做成形的胚子,成磚倒是沒看到,應該都被人偷走了。
燒磚的窯類似電視里看的西北窯洞,不過是長長一排,足有三十米長,具體能燒多少塊劉飛陽沒計算過,不過實際價值絕對要比張曼說的高。
兩人撥開野草走進去,里面還好沒有草,除了黑點之外說話有回音。
安然的母親說:我織毛衣織的慢,那就慢慢來。
劉飛陽看重的不只是當下的的收獲,還有更長遠的受益,要不然也不能選擇這個行當,只不過他的經(jīng)濟狀況有點愁人,把這個弄下來得用全部資金,如果今年回來的錢是少數(shù),兜里與沒有幾乎等同。
這讓他感覺很不好。
而今年的用磚旺季已經(jīng)來了,并且不等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