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臥鋪,黃偉龍正欣賞窗外風(fēng)景,社會的高速發(fā)展讓一個詞提升到日常生活小事,就是所謂的效率,他每次遠(yuǎn)程出行都選擇飛機,坐幾個小時火車,在他這么多年的生活中屈指可數(shù)。
聽到身后的腳步聲,回過頭看到劉飛陽,笑道“回來了…”
“哎…”劉飛陽回應(yīng)一聲,坐回床上,也看向窗外道“這邊的雪就沒有咱們那邊大,有些地方還能看到土地,地里的莊稼也和咱們那邊不一樣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水稻”
“惠北窮就窮在水上了,幾十年前汽車公司建廠的時候,原本有兩個選擇,第一選擇是惠北,第二原則才是省會,可評估之后給出的是水域不發(fā)達(dá),就被迫選在省會,要不然我的工廠在運輸成本上能降低百分之五十以上”
黃偉龍?zhí)岬竭@個話題就有些無奈,如果都在惠北市,幾乎沒什么成本,現(xiàn)在卻得每天生產(chǎn)出來用掛車跑高速,費時費力還增加成本。
“黃哥為什么不像高總似的在省會建廠?”劉飛陽好奇問道。
黃偉龍聽到這話話題更無奈,苦笑一聲“我倒是想,可不讓啊,廠子解決了一部分人就業(yè)問題,這些員工都是土生土長的惠北市人,如果廠子搬到省會,他們勢必面臨著下崗,上千人,對任何工廠來說都是老大難的問題,對領(lǐng)導(dǎo)來說更是…”
劉飛陽聽他說完才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多無知,高啟亮的啤酒廠是消耗品,即使全國各地都建廠,惠北的也不可能關(guān)閉,因為當(dāng)?shù)匾呀?jīng)有消費市場。
“老錢不也是么,想走,走不出去…”黃偉龍又補充道。
“錢總?”聽提到錢書德,劉飛陽眼睛微微一亮,他在之前對錢書德了解的少之又少,所以才對今天的談話覺得莫名其妙,如果把他的一切都知道,可能會找到方向。
“你不知道?”黃偉龍看劉飛陽的狀態(tài),就知道他有些懵,也沒掩飾,因為這件事在惠北市已經(jīng)傳開了,不是什么秘密。
繼續(xù)道“錢總在惠北的發(fā)展已經(jīng)觸碰到天花板了,不有這么個詞么,錢半城,走兩步就能看到他的商場,再走兩步就到他的房企…夸張是夸張了點,可也差不多,前兩年一直在謀劃海外上市,要改注冊地點,市里一直攔著不讓,后來又找萱華園的丁總想著走交叉持股的路線,可是一直被拒絕…”
黃偉龍說的詞放在一年之前劉飛陽可能是一頭霧水,但是想現(xiàn)在也能明白其中的道道,不至于鴨子聽雷,確實,對于錢書德來講,惠北市已經(jīng)沒有太多商機可供他發(fā)展,小的看不上,大的又沒有。
他在惠北市,市里給的優(yōu)惠政策都是其他省市無法比擬的,如果想更好操作提升影響力,上市是個不錯的選擇,不能上市,與大集團(tuán)掛鉤也是可行辦法,貌似去年上山打獵時,只言片語提到過。
“對于錢總來說,也是尾大不掉,進(jìn)退兩難”劉飛陽感慨道。
“看他風(fēng)光,都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…”黃偉龍也跟著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