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奔馳車正在回縣里的路上。
洪燦輝憤憤不平的說了兩句,知道陽哥心里煩,所以也就沒說太多,要是按他的脾氣這種事就不會再管了,費力不討好,還得忍著罵名。
劉飛陽思考了一會兒,當初那兩年沒少靠他們幫助,最簡單的說,父母走的時候他對任何事情都一竅不通,打墓、抬棺等等都是他們出力幫助。
羊知跪乳、烏鴉反哺。劉飛陽從來都是知恩圖報的人,樹鵬一走,村里多年的積蓄被一掃而空,屆時就是人間悲劇,他相信一定會有人上吊zisha,并且還不會是一個。
有些事做了未必會有人感恩,可不做,會讓自己后悔一輩子。
他萬萬不想這樣。
看了眼時間,已經(jīng)十點多,猶豫了下拿出電話。
這些天以來,柳青青的生活一直很規(guī)律,有時候會在維多利亞的二樓包廂,拿上一支高腳杯、再要一瓶紅酒,從這里俯視著一樓的人,一坐就是半宿,就在半個月前,有人注意到她,本以為借著自己的幾分帥氣,能勾引到這個堪稱絕品少婦的女人。
他哪里知道這是個毒死人不眨眼的野雞脖蛇,剛剛領略到丁點溫柔,正心花怒放著,就被柳青青從二樓給推下去,據(jù)說現(xiàn)在腿上還綁著板。
沒人敢再打擾她,她也樂于安靜,凌晨一點鐘左右回家休息。
時不時還會去小巷里走一走,在飄雪的夜晚居多,小巷沒人,她一個人也不會感到害怕,喜歡站在路燈下面,抬頭張望,看著雪花一片片像人間的襲來。
喜歡涂紅唇的青姐,驕傲著、不凋零。
原本這種生活還能持續(xù)幾個月,至少雪沒化開,這條野雞脖蛇會冬眠。
然而今天,她聽說了一個消息,讓她有些震驚。
她坐在中水茶樓里,對面還坐著一位中年男性,并不是圈子的內(nèi)部人,有幾分面生。
“你確定?”柳青青有幾分嚴肅的問道。
“還沒提上董事會,不過幾名董事都已經(jīng)知道,據(jù)說已經(jīng)開始起草文件,在年后就要啟動…”中年男人回答的也很嚴肅。
“他倆沒有交集,怎么會…難道因為神仙?”柳青青疑惑道。
“有很大可能,錢書德一直在接觸萱華園集團,而自從齊老三倒下,劉飛陽與神仙的關(guān)系再次引起人們的猜測,錢書德,很可能看重的就是這點!”男人點點頭。
正在這時“叮鈴鈴”柳青青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起。
說曹操,曹操就到,來電話的正是劉飛陽。
男人一看,見自己的問題差不多說清楚,起身告辭。
柳青青接起電話,剛放到耳邊就聽到劉飛陽說“青姐,在縣里找兩個盯梢的好手,去我以前的村里…”
他后面說的是什么柳青青根本沒仔細聽,有些無語的想著:人家的手都已經(jīng)開始向你抓過來了,你還有心思管閑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