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氣,有時候比命還重要。
他盯著前方高聲喊道“各位,你們都是我打電話叫來的,奔著陽哥也好,是來報恩也罷,情況大家也都了解,跟他們這些人打肯定是打不過,現(xiàn)在就想問問大家,誰能蹲地抱頭等著挨揍!”
此言一出,現(xiàn)場陡然沉寂兩秒鐘。
隨后就看,站在劉飛陽身后的一人,攥著拳頭喊道“我以前是領(lǐng)導(dǎo),廠子買斷工齡讓我下崗,私人企業(yè)又不愿意要,別的我不知道,就知道在我花存款的時候,劉總親自去家里請的我,讓我干主管,這是情也是恩,按照農(nóng)村的話說,我都三婚了,劉總待我向新媳婦,這棒子我認挨了…”
“嘩啦”
他喊完,雙手抱頭蹲在地上。
“我以前送水,每個月賺六百,后來在維多利亞當保安,每個月九百,升到保安隊長,每個月一千五、后來又干主管,不用干活每個月四千,跟劉總干了一年,頂上我以前七年賺的,媽了個巴子的,今天不死,打不來繼續(xù)送水,打死我也認了!”
他說完,也蹲到地上。
“別看我是女人,挨揍就挨揍,打唄,來…”
“嘩啦啦…”
一時之間,就看從惠北來了的人紛紛蹲地抱頭。
還站著的只有劉飛陽四人,畫面悲涼無比。
等著挨揍不反抗,有時候并不是懦弱,有時候更是決心。
安然明顯能感覺到,身旁的這個男人已經(jīng)開始顫抖,不是怕,而是感動的。
劉飛陽確實沒想到會是這番畫面。
這一幕,讓陳清如和孔齊目瞪口呆,其他的漢子也都如見到鬼魅一般恐怖,一個人的人格魅力真的能強大到這種地步?
陳清如突然之間有些想放棄了,她喜歡看歷史,尤其是幾十年前的戰(zhàn)爭史,她知道那位某粹頭子死的時候,有幾百人為他開槍zisha,那個人是邪惡的信仰,可眼前這個人又是什么樣的信仰?
在她眼中,眼前這人已經(jīng)漸漸變了模樣,他掙扎,卻也那么偉岸。
就連陳清如自己都不知道,她的眼神變得迷離。
女人在乎男人的點,永遠那么莫名其妙。
但男人,看到比他更強的男人,除了臣服,還會憎恨。
孔齊面目陡然變得猙獰,咬牙道“給我打,打到他說出為止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