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堂無所畏,只是指了指身后兩柄長劍,“今日起,一日有人不敬,我便一日出劍!”
“直到有人不敢為止?!?/p>
道家天君呵呵冷笑,“你在當(dāng)我倒懸山規(guī)矩開玩笑呢?事不過三,你已經(jīng)犯了兩次了,如若再犯,刑罰之重,你必死?!?/p>
姜堂說:“那就死唄!”
“我身后勢力的確不敵三教,但我敢打賭,我死之前,你和整個倒懸山絕對會跟著我一起兌子?!?/p>
“你可以試試,賭我敢不敢!”
“反正我賤命一條,一換一萬,換個飛升境不虧!”
“大不了,死了便是!”
姜堂說這話的時候,臉色平靜無比,但眼中那殺氣和決絕,清清楚楚。
瘋子!
所以人的腦子都閃過這個詞語,為了兩柄仿劍,搭上全身性命,不惜威脅整個倒懸山,向道家一脈宣戰(zhàn)!
還他媽是腦子有病的瘋子!
這種人,哪怕是道家大天君如此超然心境亦是頭疼不已。
混江湖的,不怕壯的,也不怕有勢力的,就怕初出茅廬的小年輕。
他們剛出江湖,眼中黑白不分,眼中只有絕對的黑和絕對的白,做起事情太絕。一旦熱血上頭了,誰也拉不住。
尤其是像眼前這樣橫得要命的少年郎,一腔熱血。
饒是修行快千年的倒懸山大天君也是第一次見如此少年郎,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,“為了兩個素不相識的戰(zhàn)敗劍仙,搭上你和你背后神秘勢力,是不是有點不值得?”
姜堂沒有說話,只是收劍入鞘,從兩旁人群中間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,“我覺得值,那便值得!”
“無論世間如何罵我,如何說我,如何認(rèn)為,我都無所謂!”
“這些事情,無所謂值不值得!”
“我的意思是,我樂意!”
雖然他姜堂心性不堪,為了所謂大道,算計頗多,修行路上怕死不已,但有些事情,他覺得比生死更重要。
心中覺得這世道不對,此事錯了,那便出劍好了。
若是一味的為了心中大道,茍且度日,那等到大道登頂之日,修成了仙,那又有何意義呢?
只是為了所謂的長生不死,紅顏愛情,那這大道不修也罷。
倒懸山山上少年郎,一人獨出,只為心中不爽,如何不瀟灑?
心境當(dāng)中,靜春二字,自有一抹亮光閃過。
那無數(shù)片殘破的瓷器,開始緩緩聚攏。
無數(shù)文字開始飛揚(yáng),那一縷縷浩然正氣,依附到碎片上,將其依次修補(bǔ)歸位。
少年郎的意氣,足以使支離破碎的心境,緩緩愈合。
讀再多書中道理,不如多行幾件順心之事。
少年多仗義,人間多俠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