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漫過城市天際線時，陳牧正坐在小洞天頂樓的靈網(wǎng)操控臺前。
全息投影在他指尖流轉，無數(shù)條消息像游魚般竄動——禁忌血脈女警的話題已經沖上靈網(wǎng)熱搜刺得她眼睛發(fā)疼。
樓下傳來隱約的喊叫聲，她探頭望去，幾個舉著清除禍源牌子的激進修士正堵在警局門口，其中一個穿玄色道袍的男人舉著擴音器：當年蝕骨老人就是靠共生靈根屠了整個青鸞宗！
這女警的靈根，絕對帶著他的血！
如果我是禍源她低聲呢喃，喉結動了動，是不是該消失？
腕間忽然泛起溫熱。
她低頭，一道淡金色紋路正沿著血管游走，像條小蛇鉆進袖口。
那是陳牧昨晚留下的靈魂共鳴印記，當時他抱著她沖進醫(yī)廬時，骨血里的力量就這么纏上了她的靈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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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機震動，是陳牧發(fā)來的消息：十二點，醫(yī)廬有場發(fā)布會。
林雪盯著屏幕，忽然笑了。
那笑里帶著點自嘲，又帶著點說不出的溫暖——就像昨晚他抱著她穿過人群時，胸膛傳來的心跳聲。
同一時間，醫(yī)廬大禮堂的閃光燈幾乎要掀翻穹頂。
趙醫(yī)師扶了扶眼鏡，掌心全是汗。
他面前的全息屏上，正播放著林雪的靈根檢測數(shù)據(jù)：根據(jù)《上古靈根圖鑒》第37卷，共命體靈根的特征是
胡說！臺下有人拍桌，是天工閣的代表，你們小洞天為保人什么謊都編得出來！
趙醫(yī)師推了推滑下的眼鏡，指尖在操作臺上按下確認鍵。
全息屏突然炸開無數(shù)光點，那些光點竟自動聚成個半透明的靈氣小人——那是個被靈氣輻射病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老人，當光點觸碰到他時，老人身上的青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。
這是實時連線。趙醫(yī)師聲音終于穩(wěn)了，這位患者是昨晚送來的晚期輻射病患者，林雪的靈根共鳴波正持續(xù)凈化他體內的紊亂靈氣。
禮堂霎時安靜。
不知誰先鼓起掌，接著是此起彼伏的歡呼。
年輕修者們舉著手機錄視頻，彈幕刷爆靈網(wǎng)：原來這才是禁忌？
我愿稱她為救世之資！
陳牧站在禮堂外的陰影里，望著玻璃幕墻映出的沸騰人群，嘴角勾起抹淡笑。
他的手機在此時震動，是林雪發(fā)來的定位：下班了，我走巷子路。
他抬頭看天，暮色已經漫上來。
林雪踩著路燈的光斑往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