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兒子和丈夫一個都沒動,王母本就怒極,這會更是被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抽著痛,扯著大嗓門罵道:“你們這些龜孫癟犢子,平日里飯沒少吃,一到關(guān)鍵時刻全變了軟腳蝦!老娘辛辛苦苦養(yǎng)你們這么大,全白瞎了!”
丈夫窩囊一輩子,她也不指望這死男人能為自己出一口氣,但這幾個兒子的表現(xiàn),實(shí)在太讓她失望了!
平常里為了爭點(diǎn)蠅頭小利能打到頭破血流,一個比一個兇狠!
現(xiàn)在對著夏穎瑩一介女流之輩,居然全都變成了啞炮,敢情都只會窩里橫!
她深吸了口氣,勉強(qiáng)克制住情緒,咬牙切齒地命令王永富,“永富!去,把你村長和書記他們?nèi)斑^來,就說夏穎瑩帶人要鏟平咱們家,問他們管不管!”
王永富瞥了眼王母,低著頭,支支吾吾道:“娘,要不算了吧,都這么晚了,還是別把事情鬧大了,免得讓別人看咱家笑話……”
“你眼瞎了,沒看到人家都去喊人了?!”王母一看到他那懦弱的樣子就心煩,說起話來也格外地沖,“不去喊人幫忙,難道要在這里等著被他們打嗎???你們要束手就擒,老娘可不樂意!”
被老娘一頓埋汰,王永富嘴皮子蠕動了幾下,猶豫著想說點(diǎn)什么,但最后還是選擇了閉嘴不言。
其實(shí)除了他,王家其他人們倒是想去喊人,奈何唯一出口的大門被夏穎瑩幾個堵著,他們可不想正面發(fā)生沖突。
先不說夏穎瑩是有名的能打,就她身后那個壯漢就不是好惹的,萬一受傷就得不償失了!
氣氛陷入讓人窒息的沉寂,很快又被夏穎瑩一聲嗤笑打破,她往旁邊讓了一下,好整以暇地冷笑道:“想去喊你們的村長和書記是吧?去啊,趕緊去,我正好也想找他們聊聊,看看要怎么處置你們這個包庇bangjia犯的家庭!”
王父到底是一家之主,見她咬死了王永富抓了她家小孩,心里也不禁有些起疑了,壓低聲對王永富問道:“永富,你到底有沒有抓人家小孩?”
王永富眼神閃爍了幾下,含糊道:“爹,你這話說的,沒事我抓她家二寶干嘛?又不是閑的發(fā)慌!”
王父想想也是,這老幺雖然自私無能盡給家里添麻煩,但還沒那個膽子去當(dāng)拍花子,估計(jì)這中間是有什么誤會。
他清了清嗓子,緩和氣氛地打圓場道:“夏穎瑩,永富說了,他沒綁你家二寶!興許孩子貪玩忘記回家了!你與其在我們家這浪費(fèi)時間,還不如多喊點(diǎn)人幫你去找娃!”
夏穎瑩不理會他,目光緊盯著王永富的眼睛,沉聲道:“王永富,你敢對天發(fā)毒誓,你真沒有綁我家二寶?!”
王永富別開臉,梗著脖子道:“沒有!我確實(shí)不滿你早上對我的態(tài)度,但我還不至于對個孩子下手!”
“既然沒有,那你就發(fā)毒誓?。 毕姆f瑩上前兩步,語氣越發(fā)沉冷,“說你只要抓了我兒子,這輩子斷子絕孫腸穿肚爛,死后下十八層地獄萬劫不復(fù)!”
王永富張了張口,卻說不出半個字。
雖說之前轟轟烈烈搞了很多破除封建迷信的活動,但鄉(xiāng)下人普遍還是很忌憚一語成讖的,他也不例外。
夏穎瑩就知道他不敢,冷笑道:“你不敢發(fā)毒誓,證明我兒子就是你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