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世界線,已經(jīng)變的越來越離譜了,李克用沒當(dāng)上河?xùn)|節(jié)度使,倒是當(dāng)上了唐末的董卓,曹操版的挾天子以令諸侯。
關(guān)中的事,雖是比淮南高駢,楊行密重要的多,但對陳從進而言,反正都是屬于鞭長莫及,一樣管不著。
不過,看著李克用如今春風(fēng)得意的樣子,陳從進即便是忙著收拾魏博的當(dāng)頭,那也得百忙之中,抽出空來,寫了一封奏疏,彈劾李克用。
陳大帥在奏疏中,巴拉巴拉一大堆,什么李克用久據(jù)長安,專擅朝柄,兵權(quán)財賦盡歸其手。
又說觀其行事,狼子野心昭然若揭,假輔政之名,行竊國之實,今已脅制百官,輕慢幼主!
甚至在最后,還危言聳聽,什么任其勢長,必生更易帝位之心,謀害天子之禍,社稷之危就在眼前云云。
反正這個時候,陳從進拿李克用沒轍,李克用也奈何不了陳從進,因此,上個奏疏,打個嘴炮,氣氣李克用也好。
至于中原一帶,依然是亂七八糟,陳從進是看著中原的軍報就頭疼。
河陽節(jié)度使李罕之又搞出了大新聞,吃人吃出了新名堂,李罕之一方面是由于糧食短缺,另一方面,是李罕之打心眼里認同蔡兵的勇悍。
而李罕之的認知中,竟認為蔡兵之勇,是因為吃人,所以敵軍驚懼,故勇悍異常。
所以,李罕之在治下,是進行了大規(guī)模的捕殺百姓,并將人肉分類食用,還誕生了和骨爛,皮腌肉等名目。
為了進行恐怖統(tǒng)治,打擊不服自己的人,李罕之甚至將官吏也列入捕殺范圍,形成系統(tǒng)性食人。
蔡兵雖說吃人,但是秦宗權(quán)好歹也是將目光放在外面,吃外面的人,而李罕之不一樣,他是吃自己的治下百姓。
河陽的慘狀,讓緝事都劉小乙氣憤填膺,連緝事都的密探都有好些個被李罕之給抓起來吃掉了。
這讓緝事都中,將前往河陽的任務(wù),視為最危險的地方。
而陳從進看完河陽的軍報,也是極為厭惡,什么叫好壞都是對比出來的,陳從進這么多年了,在困難的時候,都是頂著壓力,沒有加征賦稅,給百姓增加負擔(dān)。
因為陳從進知道,這世間之事,所有的一切,都是要靠人來發(fā)展的,有人,才有一切,沒人,再多的金銀財寶,那都是一堆死物。
陳從進翻開了向元振送來的最新軍報,向元振此時已經(jīng)進入了昭義鎮(zhèn)中,正在和馮霸對峙。
在思索片刻后,陳從進還是長嘆一聲,他本想著催促向元振盡快解決昭義,然后出兵河陽,但是轉(zhuǎn)念一想,大將臨陣指揮,陳從進又遠在魏博。
萬一因為自己催促,而導(dǎo)致兵敗,那不是得不償失,天下紛亂至此,率獸食人之輩,層出不窮。
這雖不是陳從進的過錯,但是這些觸目驚心的情報,還是讓陳從進心中生出一股,要盡快蕩平天下的欲望。
而朱溫此時依然在圍攻蔡州,自秦宗權(quán)進攻汴州失敗后,實力大跌,在退守蔡州后,又連續(xù)和朱溫兩次野戰(zhàn),兩戰(zhàn)皆不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