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真,在還沒進監(jiān)獄以前,我就聽鈴鐺說起過,監(jiān)獄里面的這群女人,并不比男人和善多少,有些被判處刑罰多年或者終身的,潑皮耍橫,什么都不怕。
我直起脊背,揉了揉自己的后腰,看著踹我的女人,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sharen,我是因為sharen進來的!”
我話落,踹我的女人臉色有些難堪,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我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打整自己的床鋪,漫不經(jīng)心的問,“你那?因為什么進來的?”
女人沒應(yīng)聲,我也沒說話。
等我整理好床鋪,轉(zhuǎn)身看著女人,“剛才我問你話沒聽到嗎?說說,你是怎么進來的?”
女人看著我不語,我一步步逼近。
直到把她逼到身后的鐵床欄桿上,我才半瞇起眼,“是聽不懂中文嗎?”
“我我”女人‘我’了半天,沒說上個所以然來,還是另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走過來當和事老,從不知哪個角落撿了根煙過來,遞到我唇邊,“姐姐叫什么?我叫李梅,她叫燕子,她啊,最沒出息,替她男人頂罪進來的!”
我叼著煙,身子向后退了一步,接過另一個不知名女孩遞過來的打火機點燃,“白一一!”
“你是那個名震a市的律師??”給我遞打火機的女孩震驚,然后把雙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,“白律師,您好,您好,我叫王歡!”
我伸手跟她相握,嘴角勾起一抹自諷的笑,“我已經(jīng)被吊銷律師資格證了,已經(jīng)不是什么大律師了!”
王歡不以為然,拉著剩下的那兩個人不停的講述著我在a市的風云故事,說的神乎其神,我坐在自己床上叼著煙笑,覺得她實在是有講評書的潛質(zhì)!
剛才進來時,因為傷神,我倒是沒太注意監(jiān)獄的布置,現(xiàn)在看起來,倒是挺人性化的。
四個人的房間,上下鋪,該有的簡單家具陳設(shè)都有。
三個小女孩看起來挺個性,但是其實膽子特別小,只要嚇唬嚇唬,完全不會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。
既來之,則安之,對于這點,我還是想的通的!
在長久相處下來,我知道跟我進門就耍橫的姑娘叫燕子,姓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,是個孤兒,這次入獄是因為她相戀多年的男友。
她男友因過失傷人,導致對方重傷,被判三年,她心疼男友,便把所有的罪都抗了下來。
在她剛?cè)氇z的前半年,她男朋友還會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她,并向她保證,只要她三年獄刑一滿,出來就娶她為妻。
女人嘛,在愛情里總是腦殘動物,尤其是像燕子這種無依無靠的女人!
在她的世界里,她的男友就是她這一生的救命稻草!
但是半年過后,她男朋友探監(jiān)的次數(shù)就越來越少,到最后,直接給她寄了一封信宣布分手,告訴她,他要結(jié)婚了!
就在收到信的那天,燕子在監(jiān)獄發(fā)了狂,然后跟同住一個獄房的人打架,這次,真的是她導致別人重傷,最后又在原本的三年有期徒刑上又加了兩年。
李梅入獄的理由有些凄涼,是因為遭到了繼父的侵擾。
她母親生性懦弱,不敢站出來幫她,而且還因為她遭到繼父多次毒打,所以,在她繼父再一次毒打她母親時,母女倆多年積壓的怨憤促使娘倆一起殺死了那個像畜、生一般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