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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山洞避雨,傷口惡化 (第1頁)

“進(jìn)去躲躲?!?/p>

石陀的聲音被雨聲蓋得有些模糊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。

他先將短刀別回腰間,伸手撥開垂在洞口的藤蔓,一股干燥的氣息撲面而來,與洞外的濕冷截然不同。

阿硯跟著鉆進(jìn)溶洞,剛站穩(wěn)就被洞內(nèi)的景象吸引。

溶洞不算寬敞,卻異常干燥,靠里側(cè)的地面堆著發(fā)黑的篝火灰燼,旁邊散落著幾根粗壯的獸骨,骨頭上還留著清晰的啃咬痕跡,不遠(yuǎn)處躺著一把磨得光滑的石斧,斧刃雖鈍,邊緣卻能看出人工打磨的弧度。

她蹲下身撿起一塊獸骨,指尖觸到骨縫里殘留的炭灰,剛要細(xì)看,就聽石陀的聲音在身后響起:

“別碰,那是先民留下的,有些年頭了。”

“先民?”

阿硯回頭,見石陀正用樹枝撥開灰燼,試圖找到未燃盡的木炭,“這里以前有人住過?”

“應(yīng)該是幾十年前的獵戶?!?/p>

石陀的指尖拂過石斧的刃口,動(dòng)作帶著幾分敬畏,“我爹以前說過,深山里常有先民留下的巖洞,能遮風(fēng)擋雨,還能避開野獸。你看這石斧,刃口磨得這么平,是‘磨石斧’,比現(xiàn)在獵戶用的‘打制斧’更順手,只有老輩人才會(huì)做。”

阿硯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石斧,突然想起博物館里見過的新石器時(shí)代石器,形狀竟有幾分相似。

她剛要再問,目光卻被洞壁吸引

——

巖壁上用赤鐵礦與炭黑繪制著一幅幅壁畫,顏色雖已斑駁,卻依舊能看清畫面:

左邊是獵人舉著石矛圍捕野豬,野豬的獠牙鋒利如刀;

中間是一群人捧著谷物,對著一尊青銅鼎跪拜,神情虔誠;

最右邊的

“青銅鼎祭祀圖”

最顯眼,鼎身刻著繁復(fù)的云紋,鼎足竟是獸蹄形,與她穿越前修復(fù)的青銅三犧尊上的犧首造型隱隱呼應(yīng)。

“這鼎……”

阿硯伸手觸碰壁畫,指尖能摸到顏料干涸后粗糙的質(zhì)感,恍惚間竟忘了身處異世,“和我之前見過的一尊青銅尊很像?!?/p>

石陀也湊過來看,眉頭微微皺起:

“你見過青銅鼎?那可是貴族才能用的東西,尋常人家連陶鼎都難得?!?/p>

阿硯心頭一慌,才想起自己說漏了嘴。

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從兩千年后穿越而來,見過無數(shù)文物,只能含糊道:

“我……

我家鄉(xiāng)有個(gè)老匠人,他刻過類似的鼎,所以看著眼熟?!?/p>

石陀沒有追問,只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繼續(xù)用樹枝扒拉篝火灰燼。

很快,他找到幾塊未燃盡的木炭,又從懷里摸出火折子,“噗”

的一聲吹亮,小心地引燃木炭。

火苗漸漸竄起,驅(qū)散了洞內(nèi)的寒意,也照亮了石陀左臂的傷口

——

粗布包扎的地方,血漬已經(jīng)暈開一大片,連他挽起的袖口都沾著暗紅色的血跡。

“你的傷口還在流血?!?/p>

阿硯趕緊走過去,想幫他重新包扎,卻被石陀躲開了。

“沒事,小傷?!?/p>

他語氣平淡,卻下意識地將左臂往身后藏了藏,“以前進(jìn)山打獵,被野豬劃得比這深,過幾天就好了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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