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容景握住戚瑟瑟的手,骨節(jié)分明似玉雕的指尖指著她的手背,聲線微涼?!凹入p方都動手造成彼此輕微傷,彼此都有責(zé)任,要么私下和解,要么一起接受處罰,宮小姐是想如何選擇?”簡安卻忽然伸手,指著自己的胳膊上的紅痕說道:“我拉架也受傷了,屬于第三方受害者,我要追求宮晴的責(zé)任!”傅容景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,看向了宮晴。事已至此,宮晴明白形勢對她不妙,卻仍不甘心道:“那我就白白挨打嗎?容景,我們畢竟訂婚過,你總不能看我……”不等她說完,傅容景就打斷道:“我可以替我妻子賠償宮小姐二百五十元當(dāng)作補償?!逼萆锊蛔〉妮p笑出聲。二百五十元?這不是拐著彎的在罵宮晴是250么!她頭一遭覺得傅容景的毒舌是件美妙的事。他可終于找回嘴的用處了!“當(dāng)然,如若宮小姐覺得不滿意大可鬧上法院,只是聽聞宮先生近日因傅家的撤資而忙的焦頭爛額,不知有無功夫管宮小姐?”宮晴緊緊咬著后槽牙,末了想到父親暴虐的叮囑,她低下頭,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道:“我接受傅總的賠償。”……闊別簡安,戚瑟瑟坐在副駕駛上愈想愈樂?!澳阌袥]有看到宮晴那張臉?活像是吃了蒼蠅!”在看到淪落匿在夜色腫的傅容景時,后知后覺想起傅容景好像不是無條件幫忙的,她斂了笑意開始惴惴不安。安靜了一路,戚瑟瑟跟在傅容景身后回家,馬殺雞聽到動靜沖了出來,戚瑟瑟接住它后下意識看向屋里。幸好幸好,沒再糟蹋家具。她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坐在傅容景對面,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等他開條件。然,傅容景卻道:“以后家務(wù)活你承包?!逼萆⌒奶ь^,看著他,“這就是條件?”“你以為呢?”傅容景面無表情的抬眸,“肉償么?”他他他……他是怎么用那張冰山臉說出這么混不吝的話的?戚瑟瑟正腹誹著,卻看傅榕景起身開始慢條斯理的脫外套,下意識的緊緊就抱住了馬殺雞,可下一瞬西裝外套就扔在了她的臉上,“手洗?!钡绕萆挛餮b外套的時候,客廳里哪里還有傅容景的身影?她放下馬殺雞,捧著西裝外套苦哈哈又極小心的搓洗著,霸總的衣服也需要洗的嗎,霸總不該把高定店當(dāng)作移動的衣柜,每天不重樣的換新么?這個霸總,還真是不一樣。戚瑟瑟剛洗完外套,傅容景穿著休閑服將襯衫又扔了過來,仍舊是冷冰冰的兩個字,“手洗?!币煌砩希慨?dāng)戚瑟瑟洗完一件衣服的時候,傅容景總能掐點出現(xiàn)扔她新的一件,“手洗”兩個字就似是夢魘般在戚瑟瑟的腦海里久久回蕩。以至于第二天她頂著熊貓眼上班的時候,簡安笑得意味深長,“戚瑟瑟,你被辦了?”“滾!”戚瑟瑟一腳踹去。簡安靈活躲開,戚瑟瑟那只還來不及收回的腳就這么無情的將經(jīng)過的設(shè)計總監(jiān)絆倒??偙O(jiān)摔的跌坐在地,看向戚瑟瑟的眼神似是要噴火,“戚瑟瑟,你什么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