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背后靠著顧家,顧家替你撐腰,在里面蹲不了幾年。”余楓故作好心的勸說許音,臉上露出友好的笑容。許音扯了扯唇角,凌厲的眼眸掃視過他,身體朝后仰去,鎮(zhèn)定的坐在椅子上?!拔覜]什么都沒做,你讓我招什么?”話語一頓,許音繼續(xù)追問?!拔乙钦辛耍嬲徺I違禁品的人是不是就要逍遙法外了?”不管余楓說什么,她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,任何人來了,她都是沒做過。余楓長嘆了口氣,妥了說不清。他站起身,正要往外走,就看見江北宸緩緩的走進(jìn)來。許音隨意的瞥了一眼,看見江北宸走過來,她眼眸微閃,立馬坐直了身體,握緊雙手,故作平靜的看著她。江北宸顯然是沒睡好,眼底里布滿了紅血色,神情都顯得有些疲憊。他掀了掀眼皮,冷淡的看了一眼余楓?!澳阆瘸鋈ァ!庇鄺髦浪鞘芎φ呒覍?,有基本的探視權(quán),可以幫他們了解清楚事情情況。他只好走出去,專門站在門口等著。許音抿了抿唇,臉上閃爍一抹復(fù)雜的神情,身體朝前傾去,急切的說道?!板犯?,你是相信我的吧?”聞言,江北宸有一瞬的沉默,他緊盯著許音的眼眸,平靜的和她對視著。見到江北宸不說話,許音的心頓時(shí)就沉了,她渾身的力氣仿佛是抽空了般,眼神變得黯淡無光?!澳悴恍盼??!彼龥]有再反問江北宸,反而用了肯定的語氣。她早該想到的要是江北宸真的信她,就不會等了這么久才過來找她。也對,在江北宸的心里,江安安還是很重要的存在。江北宸喉結(jié)微微滾動(dòng),神情中泛著晦暗不明的神色,沉吟片刻,低聲道?!霸S音,我信你。”他的語氣平靜又溫和,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情緒。許音眼眸微閃,錯(cuò)愕的看著他?!霸S音,我知道你不會做這樣的事,那瓶藥不是你的,但......也不可能是安安的。”最近這段日子,江安安一直都在家,從來都沒有出去過。何況,他已經(jīng)翻過江安安的手機(jī)賬單,她從來都沒有去購買過醫(yī)藥用品。他想不通,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許音??僧?dāng)他真正面對許音失望的眼神,他突然就想通了。“許音,不是你做的對不對?!痹S音扯了扯唇角,露出釋然的笑容,平和的注視著他,凝望著他的目光,一字一句的回答他。“嗯,不是我?!薄拔視朕k法說通爺爺,就當(dāng)安安是發(fā)生了意外事故,不讓他再繼續(xù)追究?!甭勓?,許音立馬就搖了搖頭,臉上露出急切的神情,雙手摁住了玻璃,緊盯著他?!安恍?!”聽到她的反對,江北宸渾身一震,抬眸,幽深的眸子看著她?!耙肪浚肪康降??!苯舶膊荒苓@么平白無故的死了。她不相信這件事一點(diǎn)眉目都沒有,要是真的打算就此放棄,反而讓某些人得逞。無論如何,都要追究到底。看到她堅(jiān)定的神情,江北宸心中五味雜陳,唇角溢出一抹笑容,無奈的搖了搖頭?!靶∫?,過兩天安安就準(zhǔn)備出殯了?!苯卞肪徛拇瓜骂^去,纖長的睫毛垂下,遮住了眸中神色,他嘴角的笑容愈發(fā)苦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