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掛斷電話后,正要讓容青山先把她抱上來。容青山已經(jīng)彎腰抱起了她,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許音的面前,看著許音的時候,眼神中透出滿滿的恨意,他嘶聲力竭的咆哮出聲?!白岄_!”聽見他的話,許音渾身一個哆嗦,她抿了抿唇,只好讓出了一條道路??吹饺萸嗌奖еw快的跑到了樓下,許音注意到了剛剛許雅躺在的位置上有一攤血跡。她渾身都泛著一股濃烈的冷意,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涌上心頭。許音抓緊時間跟在了容青山的身后。好在容青山現(xiàn)在沒有功夫搭理她,她坐在角落里目光一直直視著許雅。剛剛她沒有碰到許雅,許雅倒下去的時候,她也很意外。事情發(fā)生的太快,連她都反反應(yīng)不過來,整個人云里霧里的。“傷者有骨折的情況,但是她是不是懷孕了!”聽見了醫(yī)生的話,許音渾身一震,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,下意識的看向了容青山。只見容青山手指輕輕的拂過臉龐,抹去了臉上的淚水,輕輕的點了點頭。醫(yī)生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,目光落在了許雅的身上,正式的通知他,“大人的性命可以救回來,但是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?!痹S音心里咯噔了一下,失去的孩子痛苦她比誰都能懂。當(dāng)初大寶失蹤,她很久都沒有緩過勁來,現(xiàn)在看見躺在病床上的許雅,她心情變得異常沉重。明明她處心積慮的想要報復(fù)許雅,現(xiàn)在許雅終于得到了應(yīng)有的報應(yīng)。她應(yīng)該感到高興才是,但是她一點都不開心。是在為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感到惋惜,他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,就匆匆的離開了。容青山臉色慘白如紙,他抿了抿唇,眼神變得暗淡無光,沉默了片刻,靜靜的說道?!爸灰軌虮W〈笕司秃谩!焙⒆記]有,他們還可以再生一個,但是許雅不能沒有。不知不覺中他已經(jīng)把許雅看的這么重要了。容青山緊緊的握住了許雅的手指,臉上涌上痛苦的神情,低下頭,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手背。直到到了醫(yī)院,醫(yī)生立馬就把許雅推進(jìn)了手術(shù)室里。站在走廊里的許音沉默的垂下頭,靜靜的盯著地面。耳邊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,容青山長嘆了口氣,身體靠在了冰涼的墻面上,他微微的揚(yáng)起頭來,冷峻的目光落在了許音的身上?!斑@下你滿意了嗎?”此話一出,許音驟然抬起頭來,冷冷的看了容青山一眼,平靜的詢問道。“你什么意思?”看到許音完全不知錯的模樣,容青山壓抑的怒火瞬間涌上,他站直了身體,眼神中泛著滿滿的恨意,譏諷的笑了笑?!拔沂裁匆馑迹S音,你現(xiàn)在過來問我是什么意思,你怎么好意思!”容青山抬起手來,手指指向了他自己,眼底里涌上了一股濃烈的熱氣,他紅著眼眶,憤怒的咆哮出聲。“許音,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,你現(xiàn)在可以心安理得的站在這里問我什么意思,這么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知道嗎?我就想問你晚上睡得著嗎?他死了也會纏上你,是你害死了他!”看到他這樣,許音渾身一震,臉色驟然一變,她啞著聲音,嘶聲力竭的喊道?!拔覜]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