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默也站了起來,一腳踩空在臺階上,好容易站穩(wěn)后,才在厲澤珩的身后大聲喊道:“澤珩,作為從小玩到大的哥們,你跟我說句實話!你對顧小禾也不單單是叔侄情吧?”
厲澤珩的腳步頓住,卻沒有轉(zhuǎn)過身來,留給韓傾的是個背影。
韓默走過去,在他身側(cè)看著他,說道:“澤珩,別人不了解你,但我了解。如果是真的……還是放手吧,我不想看你再重蹈我的覆轍……”
“……”
厲澤珩轉(zhuǎn)過頭來看著他,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聽韓默提到自己的過去。
韓默沒再說什么,甚至連多看一眼厲澤珩的意思都沒有,轉(zhuǎn)身將手中的煙頭彈開,面色沉重的朝著會所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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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韓傾的車里,顧小禾一句話也沒說,一直看著車窗外。
顧小禾很感謝韓傾的不多問,但她也十分的清楚,以韓傾這么嚴謹認真的人,是不難看出些什么的。
臨下車之前,顧小禾還是猶豫了一下,回頭看向韓傾。
韓傾笑的依舊溫和,輕聲的問:“怎么了?”
顧小禾的臉色白了白,低著頭抱歉道:“對不起,一切都被我搞砸了?!?/p>
韓傾無所謂的笑了笑:“沒關(guān)系,別往心里去?!?/p>
顧小禾勉強自己彎了彎嘴角,推開車門準備下車。
手腕一把被韓傾拽住,顧小禾轉(zhuǎn)過頭去,表情不解的看著韓傾的手。
“謝謝!”
看了顧小禾許久之后,韓傾才吐出這兩個字,并松了手。
顧小禾笑了笑,伸出腿,邁向車外。
……
回到薛宅,顧小禾連晚飯也沒吃就睡下了。
丁嬸在臥室門口敲了半天門,最后連薛老首長都上來了,顧小禾也沒給開門。
臥室里沒開燈,顧小禾躺在床上,一直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胡思亂想。
最后想的頭也疼了,她才翻了個身,拿起手機給譚婉婉打了電話。
譚婉婉那邊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電話打了幾次才有人接。
顧小禾一口氣的將今天所發(fā)生的事,全部說給了她聽。
譚婉婉情緒一直不高,講話時的語氣懨懨的。
顧小禾輕聲的問:“婉婉,你怎么了?”
譚婉婉語氣突然輕松了起來:“沒怎么啊,我挺好的。”
可即使譚婉婉這么說,顧小禾依舊聽得出,她講話時多少帶著點輕微的鼻音。
兩個人相對沉默了片刻,譚婉婉說道:“顧小禾,既然他讓你回英國,你就回吧,在我的印象里,你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……”
顧小禾愣住了,同樣的一句話,嚴恒白也對她說過。
可再次從譚婉婉口中聽到,她還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,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難纏了,厲澤珩才會趕她走?
見顧小禾不說話,電話里的譚婉婉突然長嘆了口氣:“顧小禾,不如我們?nèi)ヂ眯邪桑 ?/p>
顧小禾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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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默別墅里的大門是開著的,二樓的燈亮著。
韓傾的車在門口停了至少有20分鐘,他才推開車門走了進去。
二樓的‘舞蹈室’依舊逢暖回春,幾顆白色的茉莉已經(jīng)抱起了花骨朵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