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女人，也是女兒，所以也是賠錢貨？”
“你！”大姐立刻變臉，“你會不會說話，我是為你好！真是好心沒好報，活該你生不了兒子！”
“我生不生兒子，與你無關(guān)，管好你自己吧?！?/p>
朱曼琳沒再多說，拉起程祁就走。
她本就不屑跟人吵架，浪費口水又沒什么意義，這會兒頭暈?zāi)X脹，更不想多廢話。
程祁怕她氣到，趕忙安慰，“別生氣，咱不搞重男輕女那套，只要是你生的，兒子女兒我都喜歡。”
正說著，一名挺著大肚子的孕婦，從婦產(chǎn)科那邊走過來。
旁邊的男青年扶著她，是陪她來檢查的，摸著她的大肚子，臉上是滿足的笑。
朱曼琳有點恍惚。
再看身邊的男人，不自覺握緊的手。
跟他在一起快一年了，也沒做過什么措施，但肚子至今沒有任何動靜。
這不太正常。
她有些遲疑，“程祁，你想要小孩嗎？”
既然已經(jīng)來醫(yī)院，不如做個全身檢查，萬一是她身體有問題……
程祁心頭一緊，生怕她多想，急忙道：“現(xiàn)在還不到考慮孩子的時候，咱不著急?！?/p>
然后，拉著她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剛一轉(zhuǎn)身，差點撞到人。
“??！”
一聲低呼，來人往后退兩步，身體搖搖欲墜。
手里的東西也掉在地上。
程祁下意識把人扶住，一抬頭，發(fā)現(xiàn)是熟人。
“柳如煙？”
她不是在學(xué)校嗎，怎么會在這兒？
柳如煙緊緊抓著他的手，臉色蒼白，頭發(fā)也有些凌亂。
比發(fā)燒的朱曼琳還要狼狽。
“你病了？”
他看了一眼四周，沒看到別的同學(xué)。
“你一個人來醫(yī)院？”
“我沒事，也不想麻煩別人……”
柳如煙聲音很低，死死抓著程祁衣袖的手，手指在泛白。
情緒不太對。
朱曼琳撿起她掉在地上的東西，正好看到這一幕——
柳如煙很虛弱，扶著程祁，身體搖搖欲墜，幾乎倒進(jìn)程祁懷里。
盡管她的病態(tài)不是裝出來的，但這一幕還是有些刺眼。
朱曼琳不認(rèn)為自己是大度的人，也不想裝作沒看見，她走上前，不動聲色把她跟程祁隔開，又把撿起的東西遞過去。
“你掉的病歷和資料……”
不經(jīng)意掃了一眼，她目光一頓。
【藥流知情同意書】
這幾個字太惹眼了，想不注意都難。
朱曼琳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，東西就被柳如煙一把奪回去，“你怎么能隨便偷看別人的東西？”
反應(yīng)很大，聲音也很刺耳。
程祁眉頭皺起，“茯苓幫你撿起來，正好遞給你而已?！?/p>
見她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，語氣也有些冷淡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柳如煙目光閃躲，只說：“重感冒而已?！?/p>
重感冒會這么虛弱，好像身體的精氣被抽干了一樣嗎？
面對看起來更虛弱的柳如煙，程祁很同情，但也只有同情。
出于同學(xué)情分，他就多說了兩句，“病了就回學(xué)校，早點休息吧。”
說著，不動聲色把自己的手抽回來。
媳婦還在旁邊呢，他跟別的姑娘拉拉扯扯，像什么話？
柳如煙沒有撒手，緊緊抓著他，“你不送我回去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