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放出這幾只海東青......
盛京便有救了。
“滾開!”
可換來的是濟爾哈朗的狠狠一腳,將他踹翻。
“鐺!”
他將戰(zhàn)刀狠狠往地上頓了頓,狠狠瞧著范文程,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蒼老獅王。
“范文程,你敢亂我軍心?”
主子爺發(fā)怒了。
范文程嚇壞了,慌忙撲了過來,匍匐在地,小雞啄米一般拼命磕頭,一個勁的求饒。
“主子息怒,息怒。”
“文程知錯了?!?/p>
濟爾哈朗蒼老的臉上,帶著一絲鄙夷,陰沉沉道:“叫你的人......帶著包衣頂上去?!?/p>
城內(nèi)還有三四十萬人呢,就是這盛京都戰(zhàn)死了,寸草不生了,他也要為撫順一線的旗兵主力換來一個翻盤的機會。
忍耐。
他在苦苦等待一個戰(zhàn)機。
“嗻。”
范文程連滾帶爬的跑了,趕緊將他手下的漢軍,包衣奴才組織起來,在旗兵主子督戰(zhàn)隊的催促下登城布防。
哭喊聲一片。
奴才終究是奴才,抬了旗,當了包衣還是奴才,這種時候不沖上去當炮灰,難道讓主子們上?
同時間,山海關。
十一月中,山海關也飄起了雪花,可喧鬧異常,四輪馬車,小推車,熙熙攘攘的輜重隊穿梭不停。
從山海關,到金山衛(wèi)的各處碼頭上都擠滿了運輸船,火藥,輜重,糧草源源不斷的從江南,從中原運來。
“咣當!”
幾十艘平底福船,龜船在碼頭上停靠。
碼頭上,石亨領著幾個軍憲司將官,手按戰(zhàn)刀,面色陰沉,瞧著正在大舉登岸的朝軍。
“嘟嘟嘟?!?/p>
哨聲響起,成群結(jié)隊的朝軍輔兵,在軍官的催促下跳下了船,在空曠的海灘上列好了一排排橫隊。
朝鮮仆從軍到了。
清廷都知道找外援,重金收買羅剎人來遼東作戰(zhàn),咱大明就沒有外援么,咱大明也有仆從軍呀。
朝軍,漠南騎兵......這些都是戰(zhàn)爭資源,得利用起來,不過這仆從軍的素質(zhì)可就太一般了。
“嘟嘟嘟?!?/p>
短促的哨聲中,亂糟糟的朝軍列成了橫隊,在寒風中瑟瑟發(fā)抖,像極了一只只膽小的鵪鶉。
“都站直了!”
“混蛋!”
或許是朝軍將領自己都看不下去了,一頓拳打腳踢,將麾下不成器的士兵踹的慘叫了幾聲。
好不容易讓隊列整齊了一些,幾十個朝軍將領一溜小跑,向著石亨這位上官跑了過來。
一個個臉上都在賠笑。
“大人?!?/p>
“多日不見,大人可真是龍馬精神......”
石亨揮了揮手,不耐煩道:“好了?!?/p>
他很看不上朝軍這些人,上陣打仗多半不行,可用來輔助作戰(zhàn),運送輜重,挖土填壕什么的。
也能湊合著用了。
石亨揮了揮手:“出發(fā)。”
隨著朝鮮仆從軍抵達遼東戰(zhàn)場,這場大決戰(zhàn)的規(guī)模再次擴大,明軍的兵力加強到了三十萬。
同時間,江南。
大明時代周刊再一次,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,用一篇篇壯懷激烈的文章穩(wěn)定了人心。
儒生鬧事的聲音被壓制住了。
諾大個江南,在喧囂中等待著遼東決戰(zhàn)的結(jié)果。
這一天,清晨。
“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