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苒手指點了點下巴,想起來上次在酒吧遇上,這人是見過陸兆和的。她唇瓣微翹,勾起意味深長的笑,“對啊,白葡是助理,不就是隨傳隨到?”慕清筠眉頭皺起來。什么樣的助理還有這樣的要求?眼中變化了幾分,但他突然沒再說什么。門鈴剛好響起,應該是外賣到了。他起了身,“我去拿?!痹S小苒嘴里的話戛然而止,沒想到他這么能忍得住。也許,是怕聽到他不想聽的答案?許小苒嘖嘖了兩聲。真是男默女淚的癡情種啊。......陸宅離新租的地方有點遠。白葡怎么也沒想到,她早上走的這么決絕,結果沒幾個小時就又回來了。風比早上還要大,吹得她的頭發(fā)四處作亂。她重重的吐一口氣,從手腕上拉下頭繩隨便扎到了腦后,抬手按響了門鈴。里面,卻沒有動靜。白葡又按了兩下。咚咚作響。她很肯定,陸兆和就在里面,但就是不開門。她抿著唇,按了好幾分鐘后,驀地泄氣,沉著臉老老實實用指紋解了鎖。剛從玄關進去,就看到陸兆和躺在沙發(fā)上的身影。不過,手上又打上了吊針。他的眼神看過來,眼底幽幽的神色。白葡看懂了,不免尷尬,他不是故意不來開門的,而她剛才也不知道是較什么勁,明明可以自己解鎖,就是不愿意。好像敲門進來的才是客人,而自己開門總有種古怪的親昵。她不愿意承認這種親昵?!鞍字韯屿o不小,是想讓我被鬧得病情加重,多照顧我兩天?”陸兆和目光繼續(xù)看向電視,不輕不重的聲音傳來。白葡呵了一聲,走上前去,忽然笑出了兩個小梨渦,“是呢,能照顧陸總,也不知道多大的榮幸?!标懻缀土昧怂谎?,面無表情。白葡看他坐著,長腿交疊。又看了一眼吊瓶,還有三分之一就能打完了,另外還有兩個空瓶。她抬起一邊細眉,忽然眼眸一轉,笑意更加真誠,“陸總匆匆忙忙讓我過來,一定是餓了吧?行,我去準備午飯,保管你吊完水美餐一頓?!闭f著,突然彎下腰,將吊針的調節(jié)器調到最慢,“陸總慢慢打呀,快了要不舒服的,千萬不能圖快?!彼呐年懻缀偷募绨颍D頭進了廚房。第一件事,就是打開了水龍頭。淅瀝淅瀝的水聲響起,白葡打開冰箱尋么著菜,沒忘偷偷觀察外面的動靜。陸兆和一本正經的看著電視。放著一個記錄片,他貌似看的很認真。第一分鐘,沒什么動靜。白葡從冰箱拿出菜開始清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