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博麟默然片刻,方才說道:“逼不得已,我們也只能去相府請教老相國了......”“你們兩個怎么這么沒用?關(guān)鍵時刻,你們竟然自己先軟了!混賬,家國大事,難道還能夾雜私情不成?”面對著前來問計的張博麟與高穎,張叔夜的胡子氣得都翹起來老高,這件事情已經(jīng)讓他顏面掃地了,多拖一天,他就少一分顏面啊,這兩個人竟然還在磨洋工!張博麟低聲道:“相公,不是下官軟弱無能啊,實在是牽涉面太大了啊,你看看,這幾個人都好像牽涉了進(jìn)來,我們那里惹得起......”張叔夜看到張博麟遞上來的紙條,心頭登時一驚,喃喃道: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......”張博麟澀聲道:“我們覺得也不可能啊,可是就是這些人才紛紛為關(guān)鍵的幾個人物出面啊......”張叔夜用力的嘬嘬牙花子,狠聲道:“你們兩個先試著單個突破,老夫思量一下,若是實在沒有主意,那就只能請陛下圣裁了......”“圣裁?”張博麟澀聲道:“若是如此,搞不好,就要陷陛下與不仁不義了啊,非是你我臣子所當(dāng)為......”張叔夜冷聲道:“你們且莫焦急,待我寫一封書信......”張叔夜提起筆來,急就一封書信,喝道:“伯奮,拿著這封書信,星夜兼程,兩天之內(nèi),給我送到幽州,面呈鵬舉大人!”兩天......張伯奮聽到差點哭了,急聲道:“父親,從這里到幽州可是千里之遙呢,兩天時間,您這是要孩兒死呢......”“閉嘴!”張叔夜喝道:“就是死,你也要在兩天之內(nèi)把書信送到鵬舉手里,一路都是驛站,馬歇人不歇,如何來不及?快!”張伯奮好不容易有機(jī)會回趟家,本來向著在父母前面盡盡孝心,結(jié)果被當(dāng)成了役差,硬生生的被張叔夜趕了出來。張叔夜看向兩個人,低聲道:“這樣的事情,除了陛下,也只有鵬舉方才有資格了,你們放心,鵬舉向來嫉惡如仇,眼睛里從來不容半粒沙子,我們坐等消息吧......”皇宮之中,晁云正在屋中悶坐,扈三娘悄悄的走了進(jìn)來,將一杯茶水放在了晁云的面前,低聲道:“陛下,還在生悶氣呢?”晁云冷哼道:“除了這么大的事端,朕如何能不氣?”扈三娘張張嘴巴,終于鼓足勇氣說了句話:“陛下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除非是陛下身邊親近之人,否則誰也沒有能力在朝中掀起這么大的風(fēng)浪來,可是若是牽涉到了身邊之人,難道陛下還能不顧舊日情分,真的嚴(yán)懲?”晁云眼睛一瞇,緩緩說道:“朕等著那個人站出來呢,倒是要看看是......嗯,三娘,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?一直在瞞著朕?還是說你們幾個牽涉了進(jìn)去?”扈三娘臉色一變,嬌喝道:“陛下,你將我們姐妹想成什么人了?如今我們幾個在宮中,還有什么缺的?至于知道些什么?陛下,想必你也有所察覺了,陛下,臣妾勸您一句,就此打住吧,好生補(bǔ)償那些將士,至于其他,暫時放放,只需要拿出幾個人來殺雞儆猴算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