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的李思忠徹底亂了陣腳了,女真鐵騎突然撤走,臨走之前還從府州以及西夏一路掠走了不少的糧草,用來支持大軍行軍。李思忠氣得肺都要炸了,可是偏偏又惹不起金兀術(shù),也只能強忍著,目送金兀術(shù)離去。金兀術(shù)倒是走了,剩下李思忠一個人面對晁云的數(shù)萬鐵騎,打?能打的過嗎?雖然自己麾下也有十來萬大軍,可是這些大軍除了興慶府的兩萬精銳之外,其余的都是臨時拼湊的軍兵,一群戰(zhàn)五渣,跟晁云麾下的百戰(zhàn)精銳過招,毫無疑問,那就是死路一條??!最最要命的不光是這個,還有西遼的耶律大石呢,耶律大石被女真鐵騎打的大敗而歸,甚至連西夏整個西部都給放棄了,退入西遼境內(nèi),西遼退走,那是因為金夏聯(lián)軍太強大了,不是耶律大石麾下的那點人馬能夠抵擋得住的;現(xiàn)在連番大戰(zhàn),金夏聯(lián)軍損失慘重,西夏西部防御空虛,耶律大石再度忍不住了。耶律大石不斷地調(diào)兵遣將,再度集結(jié)了五六萬精銳,從西遼邊境殺出,兵鋒直指甘州與沙州,很明顯就是要伺機而動,一旦金夏聯(lián)軍頂不住了,耶律大石絕對會趁勢殺入西遼!金兀術(shù)跑了,卻是給李思忠扔下了一個巨爛無比的爛攤子!西面的西遼大軍再度蠢蠢欲動,東面的晁云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雷霆萬鈞的攻勢,隨時有可能殺入西夏境內(nèi)!火燒眉毛了!“你們倒是說說,接下來,我們將如何應對晁云的雷霆怒火......”李思忠澀聲說道。朝堂之上,所有的臣子都默不作聲,梁國太強大了,大名府精騎太強悍了,根本不是現(xiàn)在的西夏能夠抗衡的了得,更何況西面還有一個強大的敵手隨時可能乘虛而入呢!“陛下,若是實在沒有辦法,我們也只有投降一條路了!”樞密使拓跋銅山澀聲道:“臣以為,去帝號,遞降表,也許能夠保住西夏一脈國祚啊,若是不降,只怕到最后玉石俱焚,西夏國將不復存在了......”“不行!”樞密副使李彥急聲道:“此一時,彼一時,當初西夏投降,那是因為李榮讓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,甘心做晁云的傀儡,所以晁云方才放了西夏一馬,現(xiàn)在李榮讓早已經(jīng)死了,陛下向來有宏圖大志,晁云如何會讓陛下存在下去?更何況這一次,我們殺了李榮讓不說,還連夜金軍殺入了陜西,逼死了大將軍王寅,這樣的深仇大恨,只怕即便是投降,晁云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!”“不投降,你倒是拿住一個主意來,你親自去前方抵抗晁云的精銳鐵騎嗎?”拓跋銅山喝道。一時之間,朝堂之上眾說紛紜,誰也無法說服誰。李思忠感覺到一陣陣頭疼,他倒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,作為西夏的名將,若是給他一定的時間,即便是不能讓西夏恢復到巔峰狀態(tài),起碼也能夠手握十余萬精銳之師,令人不敢輕易挑釁,可是現(xiàn)在西夏接連兩次大戰(zhàn),精銳兵力都已經(jīng)損失殆盡了,名將凋零,這種狀態(tài)如何能是晁云的對手?投降?肯定是不行的了,晁云不是傻子,有了李榮讓的前車之鑒,有了自己的反叛,晁云絕對不會讓西夏繼續(xù)存在下去了,即便是讓西夏存在下去,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活著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