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兮表情倒也淡定,比之前看到烏天羽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時,冷靜多了。
抬起小手,指了指那棺槨道:“沒關(guān)系,你可以進(jìn)去再仔細(xì)地檢查一遍,看看族長到底死于什么?!?/p>
戰(zhàn)北暝只需要她一個眼神和一個動作,便知道她接下來想要干嘛了。
搬開那棺槨上的大石,踹開棺蓋,把烏天雕拎了出起來,又把那巫醫(yī)拎了進(jìn)去。
這位爺一直默默地不說話,似乎讓人會忘了他的存在,可做起事來,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往那棺槨里丟人,眼睛都不眨,就好像是在丟一條臭蟲,那叫一個爽快。
烏天雕在那棺槨里被拎出來,已經(jīng)開始翻白眼了,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,被嚇的不輕。
夜兮握著小拳頭,在嘴邊輕咳一聲。
“我想,少族長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想起來了很多事。”
那巫醫(yī)扒著棺槨的邊緣大喊著救命,也顧不得那嘴邊的傷有多疼了。
夜兮一臉的無辜,抬腳把人給踹了進(jìn)去。
“給我進(jìn)去好好地檢查,等你查明白了族長的死因,自然就能夠出來了?!?/p>
那巫醫(yī)還嘴硬:“族長是吃了丹藥吐血而亡的?!?/p>
夜兮抬手就把那紅果子,狠狠地砸在他那腦門上:“那你這會兒的腦袋也流血了,你要不要給自己包扎一下。”
那巫醫(yī)抹了一下自己的腦門,摸到了一手的“血”,有些驚慌,卻沒有摸到傷口也沒有感覺到劇烈的疼痛,把那“血”往鼻尖一聞,那臉立即就變了色。
夜兮又招了招,把唐小盞招了過來:“你剛剛拔下來的毒牙呢,往他身上戳兩下,讓他感受感受,毒蛇的毒牙咬死,和被丹藥毒死的區(qū)別?!?/p>
唐小盞舉著毒牙就走了過來:“夜兮,用毒牙戳他哪里?”
夜兮抬了下粉唇道:“戳他脖子,死的會更快!”
那巫醫(yī)聽完咚地一聲把腦袋磕在了棺槨上,開口求饒:“是少族長讓我這么說的,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,他就會殺了我全家?!?/p>
夜兮擺了擺小手,道:“行了,你和他的骯臟交易我不想聽。”
掃了眼那金烏族的長老們道:“整個案子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,真兇就在這躺著呢,放人吧!”
如今這少族長殺父的事被爆了出來,美夢一夕之間就成了破滅了。
夜兮并不關(guān)心他們金烏族誰坐上族長的位置,她只是想要替烏天羽洗刷冤屈,讓這烏天雕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應(yīng)有的代價。
可就算這烏天雕償命了又如何,烏天羽那殘缺的舌頭又回不來。
他這輩子都必須帶著這殘缺活下去。
明明是只呱噪的小烏鴉,如今卻偏偏成了不能言語的啞巴。
夜兮能用元仙靈品的丹藥治好他的傷,卻沒辦法讓他那舌頭再長出來,也沒辦法讓他再一次開口說話。
她萬萬沒想到,引發(fā)這一切悲劇的竟然是自己那幾瓶子丹藥。
夜兮陷入了深深的自責(zé)之中,她若是知道金烏族的族長和少族長這般無恥,一定不會把丹藥給烏天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