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......”
李城賦面色頓時變得沉重起來,皺著眉,一雙眼睛凝視著手里的雪茄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徐青玉也奇怪的看著趙銘,這種事情,趙銘是怎么知道的?
“阿銘,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終于,李城賦也記起了這個關鍵問題,盯著趙銘問。
“李叔叔,這種事情其實要打聽也不難,一個工程,有這么多工地工人,施工監(jiān)理,以李叔叔的能量,找到當初具體的施工隊問一下,應該就能得到答案。
”
趙銘平靜的說道。
這種大工程,一般是由大公司承建,按照合同施工,然后監(jiān)管部門驗收合格。
但事實往往更加復雜,大公司拿下項目后,直接發(fā)包給其他的工程隊。
二轉(zhuǎn)三轉(zhuǎn),甚至四五六七八轉(zhuǎn)都有可能。
到最后,真正施工的工程隊,和合同上的承建方,就成了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。
這種事情在工地上,早就不是什么潛規(guī)則。
“一旦工程外包出去,層層克扣利潤下來,到最后,真正的施工方預算就已經(jīng)很小了。
里面若是要再做一些什么手腳貓膩的話,并不難查出來。
”
趙銘平淡的語氣,讓李城賦和徐青玉感到一陣毛骨悚然。
如果真如趙銘所言,工程有問題,李城賦一頭扎進去,四個億立刻就要打水漂!
李城賦心中一寒,立刻走到辦公桌面前,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趙銘靜靜地等著,沒有說話,徐青玉坐在一旁,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著他。
這家伙,到底是經(jīng)歷過什么?
怎么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樣,神仙也不過如此了吧?
“盯著我干嘛?”
“看你帥,不行???”
徐青玉輕輕地哼了一聲。
不多時,幾個電話打進來,李城賦的表情,也真正從之前的猜忌,變成了凝重和后怕。
顯然,趙銘說的工程有問題的事情,是真的。
趙銘也不奇怪李城賦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查到東西,因為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復雜。
更不用說李城賦在西省打拼了這么多年,黑白兩道都得給他面子,在西省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。
幾個電話打出去,黑的白的能量一出,這種事情查起來不要太簡單!
重新坐回趙銘對面,李城賦心有余悸的說道:“阿銘,今天要是沒有你的遠見,恐怕我這把老骨頭,要白白損失幾個億進去。
”
趙銘笑了笑又道:“不過豐華的項目,也不是沒有轉(zhuǎn)機。
”
李城賦和徐青玉聞言,皆是眼前一亮,徐青玉催促道:“你有什么法子?”
趙銘卻是沒有回答,反問道:“李叔叔,上次劉建豪那小子坑了福樂一把,您想不想報仇?”
聽到劉建豪的名字,李城賦眼中閃爍怒火,冷哼道:“當然,我做夢都想報仇!”
“不過劉家這段時間收斂得很,自知理虧,劉建豪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,讓我逮著他,我要扒了他的皮!”
在劉建豪的運作下,福樂集團差點經(jīng)歷史上最大的危機。
如果不是趙銘力挽狂瀾,將福樂集團的家底保住,恐怕李城賦現(xiàn)在不是已經(jīng)跳樓,就是在跳樓的路上了。
對于劉建豪這個罪魁禍首,李城賦當然恨不得扒皮抽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