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下午開盤到最后收盤的時間,郭賀年忍不住的激動,顫抖。
而他的顫抖的功夫,也留意著趙銘的變化,他并沒有任何激動的舉動,只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切。
云淡風(fēng)輕這樣的形容詞只是相對的,無論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保持這種絕對的云淡風(fēng)輕。
郭賀年在很多事情上也能做到這樣的狀態(tài),但面對這樣的大事,郭賀年都不能保持冷靜,恰恰是作為操盤作為指揮者的趙銘。
始終保持這樣的狀態(tài)。
難道趙銘不知道如果失敗了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嗎?或者說沒有考慮過失敗之后的后果嗎?
要是這樣郭賀年打死都不信,這一切只能解釋為趙銘天性使然。
他太知道有些緊張是無用的。
郭賀年自己也清楚,就像當(dāng)時自己那種狀態(tài)完全是多余的,可卻來自于下意識,恰恰趙銘可能沒有這種下意識的危機(jī)感。
他可以冷靜的在任何情況下清楚的思考一切的利弊,預(yù)測好了自己,也預(yù)測好了對手。
所以他才能有這種力挽狂瀾的本事,趙銘看清了自己,也看清了別人,知己知彼百戰(zhàn)不殆。
如果通過趙銘寫一部孫子兵法的話,郭賀年絕對不會意外。
而郭夢葭這個時候就是滿眼的不解,她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么,什么盛會啊,什么要來了。
而偏偏郭賀年聞言卻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趙銘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。
郭夢葭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,終于忍不住了不解的問道:“爺爺趙銘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么?什么盛會啊?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?!?/p>
到底還是嫩,郭賀年無奈的搖了搖頭,與趙銘對視野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忌憚與不安。
這種忌憚是來自于對手的,而這種不安是來自于對于未來吉隆坡以及全球股市變化的。
郭賀年嘆息一聲,緩緩抬頭,天邊的斜陽正好照到了他的雙眼上。
他不僅喃喃說道:“真正的巨浪就要來了?!?/p>
郭夢葭這個時候氣的不行,心說都這種情況了,爺爺竟然還跟自己打啞謎。
但她也明白爺爺保持著這種感慨的狀態(tài),是問不出什么來的,只能看著看趙銘。
并沒有說話,一副詢問的目光。
趙銘則是笑著聳了聳肩,說道:“颶風(fēng)過崗,伏草唯存,之后的事情搞不好又要死很多人啊。”
說完這一句,趙銘也不禁看向天邊的斜陽。
一道殘陽鋪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紅。
殘陽雖美,但是那種消殺那種落寞卻是藏不住的。
之后的一切也會把所有人分割成兩個極端。
而他們是遠(yuǎn)處看著殘陽凄美的人,還是在殘陽消殺之下沉在水中之人,就看自己有幾分本事了。
郭夢葭到底還是沒有理解這句話,不過看著兩人這副狀態(tài),她無奈的搖了搖頭,什么都沒有問。
只能追隨著二人的目光一同欣賞著遠(yuǎn)處的那道殘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