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管事看著那張圖樣,道,“嗯,這確實(shí)不是三郎當(dāng)初雕刻的那張?!庇挚聪蛑旃苁?,道,“這件事,不能怪三郎,是有人陷害他,他也是無辜的。”
“那是你們作坊的事,你們作坊出了問題,導(dǎo)致貨物雕錯(cuò)了花樣,就是你們的錯(cuò),你們該賠銀子,還得賠銀子?!?/p>
朱管事說著,看向阮三郎,道,“不管是不是有人陷害你,那都是你的事,我們朱家只管收貨,貨物出了錯(cuò),那我們就要賠償,這文書上寫的清清楚楚,你們也別想耍賴,不然,就是去了官府打官司,我們朱家也不怕?!?/p>
竟然將阮大郎的話,還給了阮三郎聽。
打了這么久的花腔,彭管事也懶得再演習(xí)下去,直接道,“既然是三郎的錯(cuò),那你們就問他要銀子吧,從今日起,阮三郎就不再是我們鋪?zhàn)拥娜肆??!?/p>
“彭管事,你”
“好了,什么也別說了,三郎,你回去吧?!迸砉苁聦λ麚]了揮手,制止他說下去。
說再多,也是多余,還耽誤時(shí)間。
阮三郎被趕出了作坊,阮大郎阮二郎急眼了,想要求彭管事可彭管事轉(zhuǎn)身就走了,撂挑子不管這事了。
阮大郎想去追,朱管事卻派人要抓阮三郎,“欠錢還錢,天經(jīng)地義,阮三郎,我們今日就帶走了,阮大郎阮二郎,你們還是快回去籌銀子,要是籌不到銀子,那阮三郎就由我們朱家人處置?!?/p>
“不要,不要抓走三郎,我們我們籌銀子賠你,你給我們一個(gè)月時(shí)間。”阮大郎沖過來,站在阮三郎面前,不讓阮三郎被朱家人帶走。
朱管事哼笑,“一個(gè)月?不行,時(shí)間太長,今天你們就必須把八千兩銀子拿出來,不然,阮三郎的命”
“朱管事,那是八千兩銀子,不是八十兩銀子,一天時(shí)間怎么夠?!比畲罄杉钡暮鸬?。
朱管事可不管對方能不能籌備到銀子,他揮手,就要把阮三郎帶走,阮大郎阮二郎拼了命的要阻攔就在兩群人快要打起來的時(shí)候,突然,一聲嬌喝傳來,“朱管事,住手,你在做什么?”
朱瑩瑩突然從外面進(jìn)來,雙眸怒瞪朱管事,道,“朱管事,阿爹不是讓你來收貨的么,你在這里做什么?”
“小姐,老奴也不愿意和彭家作坊的人起沖突啊,是這批貨出錯(cuò)了,責(zé)任在阮家三郎身上,我這是要帶阮三郎回去交差呢?!?/p>
朱管事恭恭敬敬的陪笑道。
朱瑩瑩的眸光,這才看向被阮大郎和阮二郎擋在身后的阮三郎,眼睛亮的里面像是有一簇火焰在燃燒般,“三郎哥哥,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朱小姐,我們?nèi)值芏际沁@里的漆器工,當(dāng)然在這里。”阮大郎不怎么喜歡這位朱家大小姐,說話語氣有些沖。
朱瑩瑩笑靨如花道,“哦,原來三郎哥哥是在這里做事啊,哦,對了,剛才朱管事說,這批貨出錯(cuò)了,是三郎哥哥的錯(cuò),可是,我記得我阿爹告訴我,這批貨物的賠償銀子很高呢,三郎哥哥,你家里拿得出這么多銀子嗎?”